成长小说国外研究现状(14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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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小说国外研究现状(14篇)成长小说国外研究现状  美国文学浪漫主义时期的成长小说研究  作者:吕毅  于冰  来源:《赤峰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9期  吕毅,于冰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成长小说国外研究现状(14篇),供大家参考。

成长小说国外研究现状(14篇)

篇一:成长小说国外研究现状

  美国文学浪漫主义时期的成长小说研究

  作者:吕毅

  于冰

  来源:《赤峰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9期

  吕毅,于冰

  (大连海洋大学

  外国语学院,辽宁

  大连116023)

  摘

  要:美国文学从浪漫主义后期的超验主义开始,完全不再依附英国文学,而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精神独立”。从这个时期开始,文学中关于青少年成长话题的探讨和挖掘逐渐成为美国作家们热衷写作的主题之一。创作于浪漫主义时期的成长小说在故事情节、文章构造方面的塑造上存在一些规律,同时,主人公们面临的问题和解决的方法,体现了浪漫主义时期人们的价值观和世界观。

  关键词:美国;浪漫主义;成长小说;研究;独立

  中图分类号:I71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2596(2015)09-0170-02一、美国浪漫主义文学时期的背景和定义

  美国文学史中浪漫主义时期发端于18世纪末期,到美国南北战争结束。这一时期作家们更倾向于在创作过程中表达自己的想法、思想和意念。特别强调主观想法,轻视客观存在。大多数作品的主人公都被作家们投身到大自然的背景下,对比出人类社会的善恶属性。作者们充分展开自己的想象力,直抒胸臆,语言表达朴素有力。浪漫主义时期最重要的作家是华盛顿·欧文,他是美国第一位获得国际声誉和赞赏的美国作家。浪漫主义时期是伴随着美国经济崛起而来的“文化复兴”。

  随着美利坚合众国独立起来,政治的自主,经济的崛起,文化方面全面独立起来。在美国浪漫主义时期,美国历史上最大一次土地扩张开始,截止1860年南北战争开始,美国的疆域拓展到太平洋的西海岸。没有人能预料到,在19世纪中期,美国从她刚建国时期的仅仅有13个州的国家拓展到拥有21个州,国民人数从1790年的400万人,翻了将近8倍,1860年全国总人口达到3千万人。当时,受欧洲资产阶级革命和科技革命的影响,这个年轻的国家快速经历了工业化的洗礼,受影响的地区除了美国当时的各个城市地区,也包含广大乡村地区。无论工业还是农业的发展都大量使用蒸汽机,在广袤的美国大陆,很多工厂如雨后春笋般大量建立起来,工厂的建立必然伴随着对劳动力人口需求量的加大,与此同时,当时美国出现了很多新型发明,这些成果很快应用到生活中,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在浪漫主义时期,随着美国政治、经济、文化的迅猛发展,越来越多的世界各地移民慕名来到美国,移民的到来给工业和农业的发展提供了很好的人力资源。在政治理念上,这一时期,美国超越了世界上同时期的其他国家,第一次提出了具有跨时代意义的想法:要实现民主和平等,同时,建立两党制,实行三权分立。特别需要大家注意的是美国独特的文学和文化生活。物质决定意识,随着美国政治独立,经济快速发展,文学的独立成为一种迫切的需要,人们希望看到具有美国特色的文学作品,于是,描述美国人早期移民经历的作品,比如殖民时期的清教文化、清教徒的生活以及土著印第安人的悲惨经历、还有西部拓荒者的粗犷人生等等,都出现在当期的文学作品里。浪漫主义时期的文学作品里,充满想象力,除了小说以外,报纸、杂志也大量出现,人们由于受教育程度的提高,读者越来越多,形成了当时的阅读浪潮。

  二、美国文学史浪漫主义时期文学的特点和影响

  在浪漫主义时期,世界上各个国家的文学,尤为突出的是英国文学作品对美国小说作家产生重大影响。尽管外来的影响一直都在,但是美国文学浪漫主义时期保留她的独特性,那就是具有浓厚的本国色彩的思想。“西部大开荒”可以说是展现美国独特性的非常有代表性的主题。这类作品中,作家利用大量文笔绘制了美国广袤大地美丽如画的景色,这些景色让读者无法忘怀,它们代表了美国,标志着美国人民热爱自然、向往自然的美好愿望。无论在库柏的《皮袜子的故事》(LeatherStockingTales)、梭罗的《沃尔顿》(Walden),还是后来马克·吐温的《哈克贝里·芬历险记》(AdventuresOfHuckleberryFinn)中我们都能看到朴实的自然。浪漫主义中后期,美国国民的种族意识越来越明显,这点我们在当期的小说和诗歌作品当中都能找到痕迹。美国清教思想成为美国一份独立的文化遗产,对美国早期人们的道德约束具有类似法律的影响。可以说,开放的美国和保守的欧洲文学比起来,美国文学这一时期道德观念更为深厚。在霍桑(Hawthorne)、梅尔维尔(Melville)以及其他一些小作家的作品中加尔文主义的原罪思想和罪恶的神秘性都得到了充分的表现。

  三、成长小说的定义

  美国文学史从浪漫主义时期开始,逐渐出现了讲述美国地区青少年在成长过程中偶然经历了某个奇遇,主人公的内心被警醒,开始对之前的人生进行回忆和感悟,由此下定决心突破自我,积淀人生,从而完成了一场由幼稚少年步入成熟成年期的完美蜕变过程。文学界的批评家们把这一类小说起名为initiationstories。

  截至目前,我国文学界对于initiationstories的定义还没有确切的解释。在国内可以找到的美国文学史或者美国文学选读书籍中,我们找不到任何一章专门讲述initiationstories概念的内容。通过阅读和研究大量国外文献,我们理解initiation可以简化理解为“发现原罪”,在这一时期的成长小说中,主人公都经历过认识并接纳当下的事实,逐渐加深对自我的认识程度。当这些青少年人生中第一次面临风险或者说生活的考验时,他们没有畏缩,在正确精神的引领下,寻求到合适的解决问题的方法,成功地存活下来。这是一种对自我认识的再次发现,也是自己帮助自己逐渐适应现实社会的过程。

  Initiation这个概念第一次出现是在文化人类学的探索中。我们知道,世界上几乎全部早期文化群体都有非常重视青少年进入成人世界的仪式,文化人类学把这一仪式叫做initiationceremonies。所谓“成人礼”是指一种正式的仪式,这个仪式象征着参加的青少年从此拥有进入成人世界的资格,标志着一个人成熟到由个体进入社会属性的里程碑。一个人,当他经过漫长的文化过程后,一点点成长起来,慢慢地和家人分离,独立生活,作为单独个体承担他在社会中的所有责任。在这个阶段,周围的人们要为他举办一次成人礼,用来表示他人生的重大转折,所以我们把initiationstories称为“成长小说”。

  美国浪漫主义时期成长小说具有一定的规律性,虽然不同故事中主人公和故事设定都不相同,但是它们具有一定的同质性。几乎所有这类故事的主人公在遭受痛苦经历时,都曾想以逃避的态度蹉跎人生,后来逐渐开悟,认识到人生的魅力不在于祈求没有风雨,而是要学会在风雨中翩翩起舞。浪漫主义时期成长小说里主人公的这种悟性类似于佛家的开悟。比如元晓大师的故事,这位韩国大师年轻时想要前往唐朝求法,某晚在一个山洞中休息,梦中口渴难耐,于是醒来摸索寻水,恰好在黑暗中摸到一个水瓢,欣然饮之,顿觉甘甜爽口。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再去寻找水瓢,却发现原来竟然是个头骸骨,而昨天一饮而尽的“甘泉水”竟然是骸骨中的积水,于是开始呕吐不止。“呕吐不止”是大师当时无法接受现实情况,身体本能逃避反应的表现。“水还是昨天晚上的水,容器也还是昨晚的容器,为什么黑夜中觉得清甜可口,而白天却感觉恶心呕吐呢?”大师由此开悟,所谓“洁净”与“肮脏”,不过是由于个人心中生发的想法而已,世间的万物取决于人的心念。元晓大师的经历和成长小说中主人公历经苦难后痛不欲生的经历非常相似。小说的主人公们和大师一样,最终超越事件的表相,超越了自我,使原本令他们痛苦的经历帮助他们走向解脱之路。每个人都有很艰难的时候,熬过去以后你会

  发觉那些曾经让你觉得窒息的人和事情,那些你认为到达人生谷底的时刻,都会像股市一样,触底反弹,当时间过去的足够长,所有的幸与不幸都会成为过去,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原来时间是最好的解药,一切的纠结和痛苦都被它稀释。所以,别气馁,坚强起来,最终你会看到一个超级强大的自己。

  四、以霍桑的成长小说为例

  霍桑是美国浪漫主义后期非常重要的作家,他主张人性本恶论,他的小说《红字》在中国可谓家喻户晓。读者们也许不知道,他的短篇小说《年轻的布朗先生》是美国早期成长小说非常典型的作品。主人公布朗先生在故事中重新演绎了《圣经》故事里亚当和夏娃的情节。一次,布朗经受不住人性中好奇的弱点,偷偷地潜入森林中,参加妖怪的聚会。在前往的途中,他一直在做思想斗争,一方面他对聚会很是好奇,另一方面,他想念新婚燕尔的妻子,此外,作为基督徒,偷偷摸摸的行为让他内心很焦灼。故事中最匪夷所思的情节出现了,在聚会上,布朗竟然看到了他的妻子!他无法接受当时当景,突然明白,原来事实并非他想象,经不住诱惑的不仅是他一个人,以前在他心目中的那些正人君子也不过如此,人性的虚伪体现得淋漓尽致。霍桑的这部成长小说意义在于警醒人们,无论是梦境里也好,还是在现实世界里,原罪的影响力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主人公布朗的成长过程反映出浪漫主义时期清教徒世界中人类在一个宗教世俗化阶段里经受劫难。美国浪漫主义时期同时也是美国宗教教派大变革的年代。霍桑在当时,敢于独树一帜,用他独有的浪漫主义手法,并借用丰富的想象力,构建出小说中神秘隐晦的背景文化,从而讲述布朗先生的心路历程。这部作品体现了霍桑对当时社会问题的思考——宗教和科学的问题。

  美国文学中浪漫主义时期的鼎盛时期是后期出现的超验主义。超验主义这一概念最早是被19世纪30年代的新英格兰先验主义俱乐部提出的,针对的是新世界地区的人们。慢慢地,这一思想逐渐被全美国地区的文化接受,最重要的二位作家是艾默生和梭罗,他们被誉为美国超验主义时期的泰斗式人物。二人的作品对美国文学的精神独立地位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超验主义强调天助自助者。主张人类是可以通过自身努力达到完善自我的目标的。而浪漫主义时期另外两位重要作家霍桑和梅尔维尔坚持原罪说,他们相信只有通过道德的约束才能提升人性。

  从美国文学史浪漫主义时期开始,成长小说在各时期都不断出现。不同的时期各有特色。但浪漫主义时期成长小说的内容和意义深深地影响着后来的作品。那就是绵延不绝的洞察力,源源不断的活力。成长小说中的主人公们,在本能里都拒绝邪恶,他们坚信,永恒成熟的青春才是美利坚的化身和理想:粗线条、无拘无束,但是却充满了魅力。成长小说的故事还告诉读者,在成长过程中遭遇的困扰,不过是一种自我折磨。放弃心中的执着就能释放出巨大的能量,日后一定会获得福报。这样,将灾难转变为福报,伤害就不复存在,生活中自然不再有诸多的恐惧。这是一份上天馈赠的额外礼物,它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参考文献:

  〔1〕LeslieAFiedler.LoveandDeathinthemericanNovel[M].Harmondswort:PenguinBooks,1984.

  〔2〕张德明.《哈克贝利.芬历险记》与成人仪式[J].浙江大学学报,1999,(4):91-97.

  〔3〕荣格.C.G.集体无意识的概念[A].叶舒宪.神话—原型批评[C].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87.101.

  〔4〕巴赫金.小说理论[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

  (责任编辑

  孙国军)

篇二:成长小说国外研究现状

  成长小说视域下的主人公比读r——《万物生长》和《麦田里的守望者》比较研究

  黄璜

  【摘

  要】成长小说是小说世界里一个独特的类别.《万物生长》和《麦田里的守望者》都描写了主人公少年在成长道路上某个特定时间段的历程.分析两位少年居住的城市,所说的语言,相爱的姑娘和接触的教育者,透过这四个成长过程里的典型背景,探寻他们的相似点和不同点,可以更好地了解青少年的成长心理,帮助青少年健康成长.

  【期刊名称】《成都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年(卷),期】2018(026)001【总页数】5页(P89-93)

  【关键词】成长小说;万物生长;麦田里的守望者;主人公;比读

  【作

  者】黄璜

  【作者单位】中央民族大学

  外国语学院,北京100086【正文语种】中

  文

  【中图分类】I106一、引言

  成长小说是小说的一种类别,其来源于德国。“这类小说按照歌德在《威廉·迈斯

  特》中运用的风格进行创作,即有关一个年轻人发展故事的小说。”[1]21研究界普遍认为歌德在1778年创作的《威廉·迈斯特》是成长小说的开山之作。关于成长小说的流派名称是

  “bildungsroman”,一方面其本身是一个德语词,以纪念德国作为成长小说的诞生地;另一方面,这个词本身的含义精妙地揭示了成长小说的核心,那就是成长和塑造。首先,“bildung”在德语里有塑像造型的意思,而“roman”又是小说的意思,于是成长小说就有了塑造人物的功用。此外,在成长小说的发展长河中,小说主体都是人,而且一般来说是年轻人。于是,“bildungsroman”这个糅合了年轻人成长和塑造的德语词就成为了成长小说的代名词。那么,“经典意义上的成长小说就如此诞生。”[2]9在本文进行比较的两篇小说中,主人公都是少年,符合成长小说主体的定义;而两部小说的主题都详细描述了两位主人公少年的成长历程,符合成长小说内容的定义;这两部小说主人公在面临虚伪、复杂的成人世界都有表现出迷茫、彷徨和成长的现实也符合成长小说核心的界定。两位主人公在成长中面对了代表成人社会的大城市,代表成长文化的语言,代表成长伴侣的姑娘和代表成人权威的教育者。总体来说,两部小说都详细叙述了霍尔顿和秋水从校园到社会,从困惑到顿悟的成长历程,在主题和结构方面都符合成长小说的界定。虽然《麦田里的守望者》主人公霍尔顿和《万物生长》里秋水的生活时代、生活状态以及个人遭遇都不相同,但在本文中,笔者将这两部作品进行比较,一方面是这两部作品在各自的时代刚出版就获得巨大的追捧和强大的粉丝效应,说明这两部作品都具有闪光之处。另一方面,这两部作品无论从时代跨度,还是从地域跨度来看,都具有典型性。一部是发生在20世纪50年代高速发展的美国纽约,而另一部发生在20世纪90年代同样处于高速发展的中国北京,这不禁引起笔者的巨大兴趣。此外,两部小说的主人公霍尔顿和秋水,除了生在不同国家、不同时代,此外他们自身背景差异也非常悬殊。比如霍尔顿是公认的坏学生,在学校不学无术,先后被四所学校开除。而反观秋水,他是中国最

  好的百年名校协和医学院的高材生,通常价值观里面他是公认的好学生。但是,成长小说以一个敏感的青年人为主人公,叙述他试图了解世界本质、发掘现实意义、得到一种生命哲学的经历。尽管霍尔顿是一个在世俗眼光看来已经无可救药的学生,而秋水是一个看上去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学生,但是,他们都是年轻人,他们都有敏感的心,都在自己的成长路程中试图发现周遭世界的本质,试图探寻自己的纬度。秋水和霍尔顿作为千千万万青少年中的典型,通过成长小说的背景将他们进行比较,从而探索青少年成长的一些共性,这就是本文想要探讨的核心。

  当然,比较成长小说的主人公,离不开作者的比较。首先,《麦田里的守望者》的作者塞林格,作为一位争议很大的作家,他毕生只创作了这一部长篇小说。在其出版大获成功后,一举成名的塞林格却告别世俗名利场,在乡间隐居,拒绝一切会客和采访,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他拒绝将自己的作品改编成影视剧,所以,《麦田里的守望者》成为了少有的没有被搬上大荧幕的美国经典文学作品。塞林格2010年在家中离世,这位神秘作家的去世引发了《麦田里的守望者》的追忆热潮,国内各类关于作者及作品的研究重新活跃于舞台之上。而在国外,比如日本著名文学家、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奖热门村上春树还亲自重译了《麦田里的守望者》以纪念这部影响了几代人的作品。《万物生长》的作者冯唐则在世纪之交成为砸向文坛的重磅炸弹,其本人高调张扬自恋的性格使他成为了这个时代的超级网红。他在其成长小说中,“故意反叛传统教育对他的‘塑造’,以一个自然而然的状态去叙写一个普通男孩子自然的成长过程”[3]164。

  本文将按照两部小说里可供比较的共性核心点展开研究,去对比这两位中外成长小说中的主人公,包括他们居住的城市,所说的语言,所爱的姑娘和他们受到的教育。当然,笔者借助这四个方面比较两位主人公在成长视域下的同与不同,首先,是因为两部小说在这四个方面具有典型相似性;其次,这四个方面其实具有成长小说概念的背景。城市象征着青年探索成人世界的经历,语言表示成长小说里的文化背景,女性是男青年在荷尔蒙萌动的青春期所特有的生活缩影,而教育者象征着成人社会里惯有的权威力量。

  二、城市

  在《万物生长》中,主人公秋水生活在北京,中国最大的城市之一;而在塞林格的笔下,霍尔顿的成长故事发生在纽约,美国最大的城市之一。在各类文学作品中,北京和纽约这两个城市的比较屡见不鲜,甚至还有《北京人在纽约》这样反映两个城市交融的影视作品。但是,在成长小说中,通过主人公成长的城市作为背景来反映主人公的成长,北京和纽约这两座摩登大都市的比较是新颖的。城市的比较林林总总,为了抓住比较对象具有共性的特点,笔者将通过这两座大城市里小说发生的季节,以及与故事展开密切相关的城市夜生活来对两位主人公的成长进行比读。在冯唐笔下,秋水眼中,北京夏天燥热的这个特点让读者过目不忘,同时也推动了秋水的成长。热,一方面是属于气候现象,另一方面,夏天的热往往被古今中外的文学家用来比喻炽热的爱情。比如莎士比亚就在他的著名十四行诗里写道:“ShallIcomparetheetoasummer’sday?”[4]176主人公秋水的故事就发生在夏天,这个充斥着热浪和荷尔蒙的季节,他在回忆中将他的成长往事诉说,如此描写他和初恋约会的场景:“那个假期很热,好多老头老太太都热死了。她习惯性穿得不多,透过白色的短衬衫,可以清楚地看见她内衣上的文理。距离我们持手相看的沙发两尺远就是一张巨大的苏式木床,床框上漆着十四个红漆黑体大字

  ‘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成半弧形排列,因为时代久远,字迹已有些斑驳。”[5]68聊聊数笔,北京的热,少年的爱,跃然纸上,让读者身临其境。关于城市比读的另一点就是北京热闹的夜生活。小说一开头的场景就是三里屯工体附近的洗车酒吧,秋水喝着燕京,娓娓道来他的成长故事。其实,无论是小说发生的90年代末,还是如今,三里屯都是北京夜生活的最高标准。当然,小说写夜生活并不只是表现秋水成长中的放纵和酒精味。其实,夜生活的主要参与者是年轻人,通过夜生活表现年轻人的成长。一方面,白天的喧嚣过后,年轻人在夜晚的时候真正拥有了自由的活力;另一方面,夜晚其实是主人公人性真实一面的反映,在褪去白天的伪装和浮华后,冯唐把秋水真实的一面展示给读者看,让读者了解秋水的成长心路。

  再来看《麦田里的守望者》。关于纽约的记忆,小说里描写的是纽约冬天的冰天雪地。因为纽约纬度的原因,它有着英国冬季的那种阴冷潮湿。小说的主要情结开始于霍尔顿戴着红色猎人帽,出走学校,乘上雪夜开往纽约的列车,终止于霍尔顿在冬季的冷雨里看见妹妹在玩旋转木马,突然在雨里大吼大叫,好像顿悟出什么东西。一般来说,夏天是热情似火,冬天则是冰冷肃杀。如果说《万物生长》里的夏天是用来衬托年轻人充沛的荷尔蒙,那么《麦田里的守望者》中的冬天就是霍尔顿在成长中对周遭深感失望的冰冷体验的背景。洁白的雪花,透明的冰是纽约城背后污秽肮脏的对比,衬托出霍尔顿在这个象征纯洁的冬天走进不纯洁的成人世界的无声告白,在肃杀中感觉一切都是那么得虚伪。这种冰冷的感觉只有在冬天才更能让读者感同身受。而说到夜生活,两位主人公的成长又有了相同点。与秋水比,霍尔顿在纽约体验的夜生活较之北京有过之而无不及。故事里的纽约正值美国20世纪50年代的高速发展期,现代生活的便利已经深入人心,霍尔顿这个刚满十六的毛头少年一头扎进了热闹的夜纽约。但无论是他在夜晚想要招妓初尝禁果,但又因心里的原则拒绝,最终未果的冒险,还是他在热闹的酒吧看见虚伪的钢琴家面对无知的人们哗众取宠、骗取名声的鄙陋之举,都在夜晚的纽约一展无遗。白天充满所谓秩序的城市在夜晚脱去了伪装的外衣,使得纽约的夜生活成为了霍尔顿成长的一个重要推进点。在塞林格的笔下,霍尔顿透过纽约城,打开了通往成人世界的最后一道门。打开前,霍尔顿充满着欣喜和好奇,但令他失望的是,打开后方才知道成人世界是如此的粗鄙和腐朽。纽约的夜生活是霍尔顿成长顿悟的催化剂。

  通过以上季节和夜生活的比较,相同点和不同点的比读贯穿了小说,城市塑造了主

  人公,也对主人公的成长起到了助推的作用。所以,无论是北京,还是在纽约,秋水和霍尔顿都在这座城市得到了人生的历练,获得了成长和顿悟。

  三、语言

  语言是文化的标志,而年轻人变化多端的语言运用是他们成长的标志。在主人公的语言上,两篇小说都可以说是可圈可点,具有鲜明的特色。在秋水口中,除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外,还时不时地说出几句中国的传统诗词,尽管秋水已经将其胡编乱改一番。这既是作者冯唐引以为傲的地方,也是广受争议的地方。塞林格笔下,霍尔顿的语言则成为了一个时代年轻人的标榜:“成功地描述了美国二战后青年一代的心理状态,生动形象地记录了美国青年一代的语言表达习惯,霍尔顿的很多语言虽然是粗俗的,非正式的,但正是这种口语化、模糊化和俚语话的陈述方式,让全文的论述具有个性色彩而不失创造性,典型、真实和平凡的语言形式完美地再现了当时中产阶级子弟的性格特征和内心的精神世界。”[6]62赛林格在小说中大胆运用那个时代流传在少年间的流行语,取得了空前的成功。时至今日,那些霍尔顿式的口头禅仍然在青少年间流传着,而据后来的研究者称,这些口头禅准确无误地反映出了那个时代青少年们的状态。这是作者的高明之处,对于一个在中学都无法正常完成学业的问题生来说,这些口语化、俚语化的文字很贴切。而且,作为一部成长小说,重要的是少年的成长,而成长主要来自心智的成熟,语言是符号,但不能是代表,只能是一类象征。霍尔顿在纽约的所见所闻,张口闭口的脏话正说明了周遭污秽的世界给这个心灵深处还很纯洁的少年以怎样的打击和震惊。而冯唐把秋水塑造成了一个充满古雅韵味的“混账”少年,秋水张口闭口改编的淫词艳曲,神色之间流淌出的读过万卷书的从容,都将秋水的有才塑造得确定无疑。

  冯唐这种逆潮流而动的写法和塞林格在小说中创新思潮的写法殊途同归,都让读者欲罢不能,霍尔顿的话语在20世纪50年代被年轻人奉为圭臬,谁没读过霍尔顿的故事,谁不知道霍尔顿的脏话,谁就不能算作正常的年轻人;而《万物生长》里

  秋水语言的率真、有才,创造出有知识的“坏青年”形象深入人心。秋水和霍尔顿在各自的语言运用上都成为了一个特殊的文化符号,其中既有小说作者本身的才思泉涌,也有时代语言特征赋予主人公的能力。秋水和霍尔顿的语言带有成长少年独特的烙印,是为了追逐爱情也好,是为了显示与众不同也罢,两者的语言是他们成长中不可或缺的要素,同时也感染着广大读者在语言中体味到他们成长的滋味。

  四、女性

  在成长小说中,总会有特别的人、特别的事打动少年的心,促其在作品中快速地成长,快速地经历一切。而对于青少年而言,这种特别的人往往是爱人,特别的事往往是爱情。对于比读的两位主人公而言,爱人和爱情,推动了情节的发展,背后的姑娘,促进了两位少年的成长。

  在《万物生长》里,秋水的成长路上有三位姑娘,秋水和她们都有过爱情。她们伴随着秋水长大,见证了秋水的成长。秋水的初恋是他的高中同学,他俩的爱情透明得如同白水,没有一丝浑浊。小说里,在北京那个炎热的夏季,秋水每天骑车跨过半个北京城去和女友约会,在那个暑假,秋水并没有和初恋有过云雨之情。在他看来一是没胆二是根本没往那儿想。秋水如此回忆:“可是一夏天,我没有动一点邪念。她的身体在我的手掌下起伏动荡,曲折延展,仿佛一张欲望的网。我的心,月明星稀,水波不兴。我们拥抱着,时间像果冻一样在我们周围凝固,粘稠、透明而富有弹性,我们是如此遥远,彼此抱着的仿佛是一个幻象。”[5]14几年之后,秋水在协和的女友是一个叫白露的姑娘,她是与秋水相伴时间最长的女友。无论是和秋水初尝云雨情,还是在事后担心怀孕拼命跑步以让子宫内膜脱落,她在秋水的成长道路上有着承前启后的重要作用。柳青是小说里秋水成长道路上最后一位姑娘,她是一位具有浓厚市井气息的女子,如果说初恋让秋水初次体验爱情的美好,之后的白露让秋水尝到了爱情的滋味,那么因为柳青,秋水告别了平静的生活,和白露分手;因为柳青,秋水完全脱离了学生气息;因为柳青,秋水走进了世俗的成人世

  界。正是这段和柳青的邂逅,秋水完成了对成人世界的终极认识,有了应该属于成长的那份从容。

  而在太平洋的另一端,时间回到20世纪50年代初。霍尔顿这个表面上看上去玩世不恭的少年,却因为室友和他的一位曾经的暗恋对象琼疑似有他不可以接受的亲昵行为而醋意大发,在周末夜晚和室友大打出手,最后愤然离校。可是,霍尔顿有如此行为固然因为琼是他喜爱的姑娘,可是真正让霍尔顿无法忍受的是以室友为代表的周遭的年轻人对待女性的不检点、不尊重。比如在出走前,他和室友大打出手时是这么想的:“我说他甚至都不关心一个姑娘在下棋时候是不是把她所有的国王都留在后排,而他所以不关心,是因为他傻极了。”[7]67这让霍尔顿这位懵懂少年觉得恶心,和他纯真的内心格格不入。他的女性观就如同贾宝玉认为的那样:女人是水做的,清澈;男人是泥做的,浑浊。在小说的高潮里,还出现了一位妓女,当然在这里,霍尔顿和妓女并没有爱情,但是通过这段情节,可以反映出霍尔顿对待女性的态度,这与他真正的爱情观是一致的。在纽约的夜晚,霍尔顿忍耐不住青春荷尔蒙的萌动,在电梯工的诱惑下叫了一名妓女。对于这名叫简的妓女,霍尔顿深感同情,这种怜悯之心是从心底奔涌而上的,在简脱去衣服的一瞬间,霍尔顿突然没了兴致,他选择和妓女聊天、付钱,而不和她做爱。霍尔顿的理由很简单,既然妓女已经在坠入深渊,而他无法也不能推妓女一把让她更快地下坠。可以说,和秋水不同的是,霍尔顿对于成人世界的探索并没有因为遇见过的爱情和姑娘有变化,相反,霍尔顿还保持着他的那份率真。但是和秋水相同的是,以姑娘为代表的爱情在霍尔顿的成长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让读者可以借助他人的窗户一窥少年的内心活动。所以,无论是像秋水那样融入了成人世界,还是和霍尔顿一样拒绝成长,这些都是成长小说的旋律,没有谁好谁坏,因为每个个体都有各自的成长方式。

  五、教育者

  无论是《万物生长》还是《麦田里的守望者》,作为成长小说,两部作品里都出现

  了教育者的身影,而无一例外的是,秋水和霍尔顿都对他们有着批判。在《麦田里的守望者》里,霍尔顿是老师眼中公认的差生,“四次被学校开除”[8]96。霍尔顿和教育者们的格格不入可见一斑。而在小说开头,就有一段霍尔顿在离校前去看望生病在家的历史老师的描写。因为霍尔顿在期末考试中不知所答,所以在简述题写了聊聊数笔后,就在试卷后附了一封信,大意就是历史老师可以给他零分,这是霍尔顿咎由自取,请历史老师不要难过。而就是这么一份带着少年诚挚内心的信件,当霍尔顿去拜访历史老师时,却不被理解,历史老师当着霍尔顿把信念了出来,而且是用讽刺的口吻。其中不难看出,霍尔顿去看望生病的老师,其实本来就是尊师的表现;而写信说明其实是想要老师宽心,这更是纯真内心的表现。作为教育者之一的历史老师以成人的世俗角度思考,不但不领情,而且大加讽刺,这无疑是塞林格对教育者的嘲讽。此外,在潘西中学,霍尔顿处处看不惯教育者的做作。例如,校长的两面作风,当周末放假前,学生们就可以吃到牛排,其目的并不是为了学生的健康成长,而是为了家长问起昨天的晚餐,学生可以骄傲地回答吃了牛排。而当潘西的一位校友回归校园给霍尔顿和他的同学演讲时,一个学生无意在讲台下放了屁,这让校长恼羞成怒,第二天的午餐时间专门召开学生大会谴责这名放屁学生。关于教育者的势利,塞林格如此写道:“埃德班基是潘西的篮球教练。老斯特拉德莱塔在篮球队里打中锋,是他的得意弟子之一,所以斯特拉德莱塔每次借汽车,埃德班基总是借给他。学生们本来是不准借用教职人员的汽车的,可是所有那些搞体育的杂种全都一鼻孔出气。我就读的每个学校里,所有那些搞体育的杂种们全都一鼻孔出气。”[7]9而在地球的这一边,大学生活中遇到的老师也令秋水深感失望。大学里面的男教授忙着和女学生搞暧昧,对男学生置之不理;而女教授们呢,则过着非人世的生活。冯唐在小说里是这么说的:“我们教学医院的妇产科、儿科有一批极难缠的女教授,医技高超,富有献身精神。她们念医科大学的时候,拒绝一切男士的追求,认为求

  学期间,应该心如古井水。后来毕业了,当住院医,二十四小时值班制,无暇顾及儿女私情。转成主治医生,管病房,起白骨,决死生,性命相托,责任太大,不能不尽心,婚嫁先免谈。升了副教授,正是业务精进,一日千里的时候,昔日同学们都在出成果,自己也不能落后,个人的事情暂缓。多年以后,终于升成教授,可以趾高气扬了,忽然发现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大,人已在更年期,再过两年,绝经了。当水想翻腾的时候,身子已经成古井了。”[5]168而反观《万物生长》里面秋水宿舍楼的楼管胡大爷,冯唐则以浓重的笔墨去书写。文字里的秋水对胡大爷有着莫名的崇敬。胡大爷在小说中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大爷,其管楼风格是只要不把楼拆了,就不会管。胡大爷酷爱武侠小说,特别欣赏秋水写武侠小说的才气,每每用管楼的特权给秋水以便利。而胡大爷本身呢,新中国成立后出生的名医们看见胡大爷都会点头哈腰,因为胡大爷也是他们的楼管大爷,胡大爷看着这些名医从毛头少年成长起来。就是小说里这么一位具有草莽气息的胡大爷,竟然给秋水的印象远远好过学校里的那些教授们,让读者感到诧异的同时陷入思考:教育者在少年的成长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六、结语

  在成长视域下,笔者对《万物生长》和《麦田里的守望者》的主人公进行比读有着深刻的意义。本文想做的就是通过比读这两个具有典型时代特点的青少年成长经历,为社会和教育者了解青少年的成长心理,对青少年教育工作提供一些帮助,这是文学比较所带来的积极向上的意义。通过这两部典型的成长小说对比,读者可以清晰明了地看出,尽管秋水和霍尔顿来自不同的国家,生自不同的时代,但是两个少年都用一定的时间完成了自身成长的蜕变,通过比读这两位主人公,笔者不禁在秋水和霍尔顿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同时也相信广大读者或多或少追寻到了自己的影子。而成长是回不去的,青春是用来回忆的。就像冯唐在《万物生长》序中说的那样:“讲了一个如何长大的故事,只供回顾。”[5]3而在《麦田里的守望者》的结

  尾,霍尔顿生了一场大病,躺进了精神病院,当他痊愈后,尽管对未来仍没有什么打算,但是他成长了。这就是成长小说的魅力,主人公在成长的同时,也在伴随广大读者的成长。

  参考文献:

  [1]Fuderer,LauraSue.TheFemaleBildungsromaninEnglish:AnAnnotatedBibliographyofCriticism[M].NewYork:ModernLanguageAssociationofAmerica,1990.[2]买琳燕.走近“成长小说”——“成长小说”概念初论[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07,(4):99.[3]董晓霞.冯唐成长小说的“颠覆”意义[J].西南农业大学学报,2010,(2):164.[4]莎士比亚.莎士比亚全集(第11册)[M].朱生豪,梁宗岱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5]冯唐.万物生长[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1.[6]张彩云.《麦田里的守望者》中霍尔顿的语言特点分析[J].齐齐哈尔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5,(4):62.[7][美]J.D.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M].孙仲旭,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7.[8]梁艳君.解构《麦田里的守望者》中霍尔顿“反英雄”形象[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2009,(6):96.TheProtagonistComparisonundertheScaleofBildungsroman:

篇三:成长小说国外研究现状

  毕业论文(设计)开题报告

  题

  目:成长的快乐——浅析杨红樱校园成长小说成功之因

  专业:汉语言文学

  一、选题的背景、意义(所选课题的历史背景、国内外研究现状和发展趋势)

  我曾经思考过这样一个问题,一个国家文学作品最大的读者群是哪一类?毫无疑问,儿童读者群肯定被排在了前三位。试想,现在除了研究性学者还有多少人在天天捧着文学名著、文学作品来读呢?儿童就是一类,他们这个年纪需要接受文学的熏陶,需要文学作品来教育他们,让他们的生活丰富多彩、因此儿童文学作家担起来一个巨大的责任。

  那么近年来,中国儿童文学界、童书界最大的赢家是谁,毫无疑问,杨红樱肯定被推到了榜首。在上海的一次研讨会上,作家彭懿指出:“刚刚结束的少儿图书订货会上,一眼望去,花花绿绿的几乎全是杨红樱的书。”据有关方面的统计,杨红樱的“校园小说系列”印次更高达三十多次,单是“淘气包马小跳系列”的销售就接近两千万册,杨红樱作品总销售量目前已超过三千万册。杨红樱的儿童文学作品在中国引起了广泛的影响。

  那么究竟这个作家有什么魅力,让这么多的孩子为之倾倒呢?

  杨红樱,十九岁开始童话创作,2000年以《女生日记》拉开“杨红樱校园小说系列”序幕,与其后的《男生日记》、《五三班的坏小子》、《漂亮老师和坏小子》一起,在学生、老师和家长中反响巨大。《男生日记》中的《一本男孩子必读的书》被选进了中国小学语文实验教材苏教版六年级上册,并荣获2003年全国优秀畅销书奖,国家教育部指定的中小学图书馆必备书,《漂亮老师和坏小子》获2004年全国优秀畅销书奖,并入选“中国新世纪教育文库·小学生阅读推荐书目100种”等。她的作品深受中小学生喜爱,曾获“冰心儿童图书奖”,“海峡两岸童话一等奖”等十余个奖项。

  曾经国外的儿童文学作品几乎垄断了国内的市场,无论是以前的《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一千零一夜》还是现在的《哈里波特》,似乎很难看到中国原创作品生存的空间。而现在杨红樱出来了,她似乎打开了我国的儿童文学市场,现在“马小跳”“笑猫”已经成为了一个儿童民族精神的象征。要问她成功的秘诀在什么地方,我觉得与她的经历、文学功底和一颗爱着孩子的心有关。杨红樱曾做过7年小学老师,7年儿童读物编辑。她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破解童心。正是有着这样的经历使她了解当代儿童的生活现实和心理现实,深情呼唤张扬孩子的天性,舒展童心、童趣,探悉成人世界与儿童世界的沟通,让孩

  子拥有健康、和谐、完美的童年。因此她的作品中很多的人物形象均来自现实生活当中,很多的小说情节也是从现实当中提炼出来,她说过,生活的才是最真实的。此外,她在作品中所坚持的“教育应该把人性关怀放在首位”的教育理念,也已在中国的中小学校中产生广泛的影响。

  虽然作为一名21世纪的儿童文学作家,研究她的人还不是很多,但是随着杨红樱作品的畅销,关注她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不仅仅有热爱她的孩子们,很多孩子相继在报刊中发表文章,抒发了他们对杨阿姨的喜爱,更对杨红樱笔下的人物表现出了热爱之情。当然还有许多专家、文学研究者也加入了对杨红樱作品研究的行列。他们很多是从作品所体现出的主题、文学价值、教育理念等方面出发,以一个研究性的眼光来看待她的作品。当然也有很多学者对于“杨红樱现象”提出了批评,认为她高产和畅销的背后,缺乏了文学性,特别是与同一时代的儿童文学作家秦文君相比这种缺乏尤其明显。

  虽然人们对杨红樱的作品评价不一,但杨红樱的儿童文学作品的确是在中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甚至其国际影响也在日益扩大。2006年,杨红樱的儿童小说《淘气包马小跳》在法国出版,引起好评如潮;2007年,在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上,英国哈珀·柯林斯集团购买了“淘气包马小跳”系列图书在全球发行的多语种版权;同年,在法兰克福国际书展上,德国艾阁蒙集团又购买了杨红樱的长篇童话系列《笑猫日记》的德语版权。2008年,哈珀·柯林斯集团又购买了《笑猫日记》在全球发行的英语、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和韩语的版权。从这些国际影响我们不难看出,杨红樱的作品已经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二、相关研究的最新成果及动态

  “校园成长小说”是杨红樱走进小说领域的开端,她自2000年开始小说创作,成功地写出了《女生日记》、《男生日记》、《五三班的坏小子》、《漂亮老师与坏小子》、《假小子戴安》以及后来的“淘气包马小跳”系列,这些作品在少年儿童的课外阅读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有一位成都的记者曾经到当地的图书大厦去暗访。他走到席地而坐、埋头于书的一群孩子们中间,问道:“你们知道马小跳吗?”孩子们立刻七嘴八舌地回答:“不知道马小跳的是猪!”他又问:“你们知道杨红樱吗?”孩子们这一次异口同声地说:“不知道杨红樱的也是猪!”【5】虽然是一段很简单的对话,甚至有些让人觉得不雅,但是正是从孩子们的口中我们知道了一个现实,如果你不知道杨红樱的作品,你就跟不上现在孩子的脚步了。随着杨红樱作品的畅销,人们对她作品的解读和研究也层出不穷,各种观点评价也应运而生。这些观点评价或许激进,或许中肯,或许不足,但都让她的作品的研究跨上了一个新的高度。以下就针对杨红樱作品的评价、杨红樱现象的争论以及杨红樱校园小说的成功原因做一个综述。

  一、杨红樱作品研究

  在有关杨红樱作品的研究中,多是放在了她作品所创造的价值中,李江静认为杨红樱

  的童话,让孩子们觉得童话王国不再遥远,她认为作品给予了有关儿童少年教育的重要启示,社会、家庭、孩子应该更加关注孩子,而不是一味的将他们扔在读书的世界中,还是不能剥夺了他们的童年的自由,应该给他们一片自由成长的天空。小路在访著名儿童文学作家杨红樱——让眼中的世界更缤纷中,杨红樱提到了关于读书、关于考试、关于成长、关于幽默、关于个性、关于教育、关于成功、关于创作。她认为这些在孩子们的成长中都是不能忽视的,但是也不能出现偏重现象,而是要一起抓。而她的作品,正是体现了这一点。此外在2010年8月6日由中共四川省委宣传部、四川省作协主办的杨红樱儿童文学创作研讨会在成都举行,王泉根、郑重、徐迪南、钟键等与会者从人生经历、文学道路、艺术修炼、创作积淀等多角度解读杨红樱,就其创作的特色、价值、意义展开了讨论,对她在儿童文学创作领域所取得的成就给予了充分肯定。他们认为,杨红樱对中国儿童生存状况有着深入的了解和深切的关心,坚守“儿童本位”的写作立场,选择“儿童视角”的叙事方式,倾注“儿童情结”的诗性关怀,践行“儿童话语”的审美追求,向往“儿童教育”的理想形态,凝聚了一个儿童文学作家的童心、爱心、诗心和苦心,所以她的作品切合儿童现实成长需要。她的作品植根于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价值关怀,积极帮助青少年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为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升我国文化领域的民族品牌形象作出了贡献。后来王泉根在他的《童年文学的难度与杨红樱的意义》中也提到了杨红樱是全心全意为儿童服务,有着彻底的奉献精神,她的创作,她的作品,并不是一时的,而是有着一个长期的过程。贺贵成写到的《杨红樱与她的儿童文学世界中》提到了杨红樱的三点,首先是破解童心,这是她做大的愿望。其次是书的命运,是如此的魅力和幸福。而杨红樱作品的畅销度,使她被誉为中国的“罗琳”,这是她当之无愧的。陈苗苗提到了杨红樱作品中有着欣赏型教育。她的作品通过精神对话帮助儿童确立价值观,以诗意的梦想为儿童成长打好根基,以关怀为美塑造了儿童的幸福观。【10】【9】【8】【7】【6】

  二、杨红樱现象的争论

  “杨红樱现象”被作为一个争论的话题,现在在儿童文学界很是热闹。在刚刚结束的中国作家富豪榜排行中,杨红樱超过了余秋雨,郭敬明,名列榜首。可见她的作品几乎已经

  垄断了中国的儿童文学界。这几年,人们也关注到了这一现象,提出了高产+畅销,这一“杨红樱”现象。陈振桂的《从“杨红樱现象”的论争谈儿童文学的发展》,提出了三个问题,分别是关于儿童文学作品商业化问题;关于儿童文学批评标准问题;关于作家的成长问题。他认同郑重的说法:“如果某一作品一时畅销,可能是商业现象,但是杨红樱的作品十年畅销,就是一种文化现象”,它代表着一个新的事物,这是随着书业的高度市场化,随着出版社的改制而到来的。它的最合适的名称,应该就是商业童书。而且他还提到了“通俗的儿童文学”与“艺术的儿童文学”,儿童所需要的,所最能接受的应该是前者,而杨红樱的作品正是属于这一种。【11】熊雁的《从杨红樱现象看儿童文学出版社的三个成功因素》也提到了三点,1、作品的独特性,杨红樱作品的非凡之处;2、善于发掘市场与准确的市场定位;3、儿童文学作品应该积极走向世界。【12】张永军在《对“杨红樱现象”或反思童书评价体系的再反思》中提到了“经典型、畅销性、商业性”必须三者结合,才是做完美的评价体系,而杨红樱的作品恰好做到了这几点。【13】伍革的《杨红樱现象之我见》提出了,杨红樱现象给发展较为滞后的童年文学的写作与出版提供了有益的启示。还从文本、读者定位、市场运作等方面进行了探讨。【14】王谦在《掌掴事件的是与非杨红樱畅销的议和省》提到,杨红樱作品极度畅销却争议不断,甚至已经引发了书业界开始反思童书评价体系的问题,意思是将标准放低

  放宽,放得

  与时俱进

  一些,但是如果换一个向度来看,出版界如果在一手抓盈利的同时,另一手去尽力促使出版作品的成色更向经典方向迈进几步,岂不是功德无量?【15】

  此外针对这个“杨红樱现象”,2008年一场“多维视野中的杨红樱”研讨会在北京举行,会议就杨红樱儿童文学创作的文化品质、审美追求、创作实绩,及其累计发行3000多万册的销售奇迹所形成的强大的文学影响力、阅读辐射力和出版号召力,展开了深具学理品质的研讨。此次论坛也是我国当代儿童文学领域对一位作家的创作现象进行多视角、多维度探讨的成功实践。会议认为,如何理解与认识“杨红樱现象”,实际上已不仅仅是一个简单地对杨红樱本人及其作品的评价问题,而是涉及到如何理解、认识与看待新世纪中国儿童文学的价值承诺、审美嬗变与发展走向。

  三、杨红樱校园小说的成功原因研究

  杨红樱的作品为何会如此畅销,为何会成为中国儿童文学的领头羊。她的成功之处到

  底在什么地方呢?2003年《女生日记》被搬上了电视的荧幕,它的导演这样说:“这部作品是来自于生活,是把想象融入到了生活当中,这样的作品,肯定能受到支持,因为它够真实。”【16】李荣梅在《成长小说的另类叙事——论杨红樱顽童成长小说》提到,每个人都曾有一个顽童的梦,杨红樱将这个梦变了现实,呈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这些坏小子只是行为上有些顽

  皮,但他们比那些好学生的心更加纯洁,这是一种没有被污染的孩子的心,是一群真正的自由天空的守望者。【17】王羽则认为杨红樱有着朴素的写作观,她的校园小说是本土原创文学,是以儿童为本位,以本土原创为特点,写出了他们真实的校园生活。这对于拉动中国本土原创儿童文学的创作出版和吸引更多的孩子来阅读文学作品,具有积极的现实意义。【18】徐迪南,是一位编辑,他长期接触杨红樱。他觉得杨红樱的生命是在为孩子们的写作中盛开的,她的校园小说之所以成功是因为她始终真诚而平等地面对孩子,让文字温暖孩子们的童年,同时也让自己的生命绽放出了最美的花朵。【19】石伟分析了杨红樱校园小说成功的原因,其中一点是,80,90的精神世界太孤单了,被剥夺了“玩”的天性,杨红樱是小读者梦想的织造者。【20】张利芹的《校园小说成长主题探析》指出,“成长”是儿童文学创作的永恒主题,杨红樱的创作中以张扬快乐为手段,以健康成长为旨归,融入了许多关于教育与成长的思考。她从成长的内涵、成长的引路人、成长的启示三个方面,来探析杨红樱创作的成长主题,追问生命个体成长的意义。【21】李莹则是提到了她的幽默风味——《杨红樱小说的幽默风味》,她的小说以及幽默的艺术风格获得了儿童的喜爱,李莹探析了其幽默的表现形式与效果,以及通过幽默所传达的作者对儿童生存状态的思考,关注和对快乐童年的诠释和理解,为阅读与欣赏当代儿童的作品提供借鉴。【22】

  杨红樱的作品正是有着这样的价值和内涵,才被人们开始关注和研究,也正是有这些研究成果,为我们读杨红樱的作品奠定了一定的基础和理论知识,也从她的作品中看到了更多深层的教育意义。

  三、课题的研究内容及拟采取的研究方法、技术路线及研究难点,预期达到的目标

  (一)基本内容:

  以杨红樱校园小说作品为主要研究对象,我主要针对的是五部作品,分别是《女生日记》、《男生日记》、《五三班的坏小子》、《漂亮老师与坏小子》、《假小子戴安》。我将从作者自身的条件,特殊的经历,创作过程这几个角度展开论述,从而进行系统地阐述与分析,力求达到分析出杨红樱校园小说成功的原因。文章的基本内容由以下几个部分构成:

  引言:1、简述杨红樱的生平和作品。

  2、简述目前我国儿童文学的现状,存在着什么问题。

篇四:成长小说国外研究现状

  科马克?麦卡锡《路》的成长主题解析

  被誉为海明威与福克纳的唯一继承者的美国当代著名小说家科马克?

  麦卡锡

  (1933-),是近年来诺贝尔文学奖的热门候选人之一。

  他创作的一系列美国西部边

  境小说受到了评论界的广泛关注

  ,其中,《路》

  (2006年)一经发表便取得了巨大

  的成功

  ,获得

  2007年普利策小说奖。

  该作品为读者描述了一幅在末日降临之时

  ,人类文明倒退到弱肉强食的原始

  状态,一对父子在饥寒交迫中迁往南方寻找“生机”,父亲带领儿子历经挫折

  ,逐

  步成长,父子之间温暖的亲情淡化了末日的凄凉。

  通过对人性的描述和思考

  ,作者

  表达了“路的尽头

  ,仍有希望”的呼声,同时也表达了作家对人类现状和社会问题

  的关注。

  成长,作为一个必经的心理变化过程

  ,是人类永恒的话题

  ,作为一个内化过程

  青少年时期是心理

  ,道德和人生观形成的关键时期

  ,因此,成长也成为了文学领域

  中关注的话题

  ,成长小说也成为了西方近代文学中重要的小说类型。本文从成长

  小说角度入手,结合结构主义提出的关于成长小说的原型模式,对科马克?麦卡锡

  《路》的成长小说特征进行解析。

  第一部分导论综述对于麦卡锡作品的国内外的研究现状。

  第二部分是论文的主体,分三章展开对作品的分析。

  第一章从三个方面

  (定义/发展/特征)阐释成长小说的理论;

  第二章对作品的成长主题展开分析

  ,人物所处的社会背景和自然背景为人物的成长设置了诸多亟

  需解决的问题——从基本的生存问题到人类共同的精神危机。

  孩子和父亲一路上

  与他人的数次相遇中

  ,面对着“利己”和“利他”的抉择中

  ,承受着良心和道德的考验和对人性的思考和怀疑。

  正如在当代文明社会中

  ,随着日益凸显的环境问题和频繁发生的战争动乱

  人们逐渐开始重新审视和认真思考人与自然

  ,人与社会和自我之间的关系。作为

  一个一直在父亲的全心呵护下成长的孩子

  ,男孩逐渐摆脱对父亲的依赖

  ,最终独

  自一人继续远行

  ,踏上寻找“生命之火”的旅程。

  男孩的成长暗喻当代社会人类逐渐踏上自我救赎之路;

  第三章分析揭示作品

  的成长小说特征

  ,从结构、内容和人物三方面分别进行阐释。在求生的欲望下

  ,男孩和他的父亲踏上南行之路。

  在现实的不断冲击下

  ,男孩与父亲之间的冲突不断。一路上的观察和教导

  ,男孩逐渐成长起来

  ,并在旅途的最后

  ,作为一个独立的“男人”,孩子勇敢地承担

  起了寻找人类火种的任务

  ,重新开启了另外一段崭新的旅程。

  无论是父亲的正面引导还是“食人族”的暴力威胁

  ,都成为了小男孩逐渐成

  长中的引路人似的角色。而在故事的结尾

  ,男孩根据自己的判断再一次加入了与

  他人携手的希望之旅;最后是结论。

  作为小说中先知的化身

  ,小男孩的救赎之旅对正在处于困惑之中的现今社会

  具有普遍的社会意义

篇五:成长小说国外研究现状

  90年代以来韩中女性成长小说比较研究

  女性成长小说作为20世纪90年代韩中文坛的重要组成部分,尽管由于社会背景、文化传统、文学思潮等因素的不同导致两国女性成长小说呈现出不同的面貌,但细读之下,90年代以来韩中女性成长小说在女性性别处境、叙事旨归、话语策略及美学贡献等方面都具有相同之处。本文以20世纪90年代以来韩中女性成长小说为分析对象,采用比较文学理论的平行研究作为研究方法,试图比较分析90年代以来韩中两国女性成长小说的代表作品,领会作者的成长意识与成长体验,及其对作品叙事结构产生的影响;努力探究两国作品的相同与差异,并进一步研究90年代以来两国作品的普遍性与特殊性。第一章绪论主要介绍本文的研究背景及选题原因,梳理目前韩中女性成长小说的研究现状,并对其发展前景进行展望。本文以韩中女性成长小说为研究对象,对女性小说、成长小说、女性成长小说的概念进行界定。本文采用比较文学中平行研究的方法对韩中女性成长小说进行全面深入的比较。第二章本章主要探究韩中女性成长小说共同的理论资源。分别从政治立场、性别立场、种族立场的角度阐释韩中女性主义成长小说的共同理论资源。韩中女性成长小说都是在西方女性主义理论影响的基础上产生和发展起来的,西方女性主义理论思想彻底颠覆了男权政治秩序,从女性性别立场出发,为韩中女性突破传统封建礼教的束缚,寻找女性自我,构建适应两国发展的韩中女性主义思想理论和女性文学提供了丰富的理论支撑。第三章重点分析韩中女性成长小说共同的思想意蕴。韩中女性成长小说从思想内容上来讲,都是女

  性对自我成长经历和命运的书写。相似的历史文化背景,使韩中女性在成长过程中在生存境遇、成长主题、生命维度等方面存在惊人的相似之处。韩中女性成长小说都将在男权话语下的女性成长过程中的挣扎与反思;女性面对爱情、婚姻、性问题上的女性意识的觉醒;以及女性在生理、精神、心理三重生命维度下对女性自我身份的认同,作为女性成长小说共同关注的思想意蕴。第四章本章重点论述韩中女性成长小说共同的叙事艺术。韩中女性成长小说从叙事艺术上来讲,都呈现出与男性创作不同的叙事策略。其一,韩中女性成长小说采取了一种悲剧化的自我救赎策略,体验着情欲孤独、伦理孤独、思维孤独,经历着身体与灵魂的孤独。其二,在叙事策略上,韩中女性成长小说多采用个人化的书写方式表达自我的亲身经历,采用双重结构的叙事策略、内在的视角以及独白的话语,呈现出一种日常生活化叙事的表征。最后,韩中女性成长小说在叙事艺术上还表现在女性成长的一致,即以意象作为隐喻的方式,包括空间意象、身体意象和疾病意象展现女性成长的独特审美体验。第五章韩中女性成长小说的民族特色进行比较。韩中女性成长小说因地域、种族的差异,必然呈现不同的民族特色。人生态度、女性品格、成长模式的差异构成了韩中女性成长小说的基本差异。在人生态度方面,中国的成长小说主人公显示出冷漠的避世态度。她们沉浸于自我的空间,通过对传统女性形象的颠覆来实现对男权社会的对抗,彰显女性意识的觉醒。而韩国女性成长小说的女性却表现出积极的入世态度,渴望用自己的知识和力量参与到社会进程中。在女性品格上,中国女性表现出孤傲张扬的现代女性性格,而韩国女性则表现出坚韧内敛的传统女性性格。在成长模式上,中国女性从大胆叛逆到欲望宣泄最终走向迷失自我;而韩国女性则从渴望独立到苦难磨炼最终实现自我,完全不同的态度、品格和成长模式表现出韩中女性成长小说完全不同的审美体验。第六章追溯韩中女性成长小说异同外部原因。本章分别从社会土壤、文化心态、创作群体三方面追溯韩中女性成长小说产生异同的社会原因。两国政治民主化进程和社会经济的发展是韩中女性小说产生差异的社会因素;不同的文化背景,有时两国女性在婚姻家庭以及性观念方面都产生了巨大的差异;作家群体与女性写作发展的不平衡都成为影响韩中女性成长小说存在差异的外部因素。第七章深入阐述韩中女性成长小说比较的意义和价值。本章试图分别从世界文化、性别、文学史三重不同视域角度,阐述本文对韩中女性成长小说进行比较的意义和价值。首先,在世界文化视域下审视,韩中女性成长小说具有共同的传统文化背景,同时又都是受了西方女性主义思想的启蒙,因此对韩中两国女性成长小说进行比较具有共同的社会文化基础,同时韩中女性成长小说作为一个整体,对世界文学的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其次,从性别视域出发,韩中女性成长小说中所表现出的对男权话语的颠覆、自我性别意识的建构、女性价值体系的重叠和迷失,都表现出韩中女性主义思想发展过程中的突破与困惑。最后,从文学史的角度阐释韩中女性成长小说在主题思想、文本建构、叙事话语等方面为韩中现代文学发展做出的贡献。

篇六:成长小说国外研究现状

  英美成长小说情节模式与结局之比较研究

  关于《

  英美成长小说情节模式与结局之比较研究

  》,是我们特意为大家整理的,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关键词:

  成长小说;情节模式;结局;差异;成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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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

  考察英美成长小说的情节模式和结局对于读解成长小说文本,把握成长小说的发展脉络和趋势具有重要意义,但调研发现研究者对这个问题的观点历来有争议,甚至存在着含混与矛盾的现象。以成长小说文本为依据,在分析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指出成长小说存在着两种不同的情节发展模式以及与此相对应的两种结局。这两种不同模式和结局的存在与人的心理需求、成长小说的自传体特征以及社会、历史与文化等小说生成语境的变化和差异关系密切。

  中图分类号:

  I106.4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12435(2014)0202320PlotsandEndingsofBritishandAmericanBildungsroman

  SUNShengzhong(SchoolofForeignLanguages,AnhuiNormalUniversity,WuhuAnhui241003,China)

  Keywords:

  Bildungsroman;

  plotpattern;

  ending;

  difference;

  causeofformation

  Abstract:

  ThestudyoftheplotpatternsandendingsofBritishandAmericanBildungsromanisofgreatsignificanceforthetextualinterpretationofBildungsromanandthecommandofitsdevelopmentalhistoryandtendency.Surveyshows,however,thatdifferentscholarshavedifferentideasabouttheplotsandendings,someofwhichareambiguous,evenself-contradictory.BasedonthetextsofBildungsromanandthepreviousresearchesonthem,thispresentpaperpointsoutthattherearetwotypesofplotpatternsanditscorrespondingendings,whicharethereflectionsofreaders"andnovelists"psychologicaldemands,theautobiographicalfeaturesofBildungsroman,andthechangesanddifferencesofthefictionalcreationcontextssuchassocial,historical,andculturaltransformation.

  小说的情节与结局密切相关,情节之于小说的重要性自不待言,而对故事情节重要性的强调恐怕莫过于将其上升为人生的高度。巴巴拉?哈迪(BarbaraHardy)就曾指出,叙述的故事情节(storyline)不仅仅是“艺术家们用以控制、操控和处理经验的美

  学虚构,而且还是由生活自身转化而来的一种基本的思想行为……为了真正地生活,我们虚构关于我们自己和别人的故事。”[1]33这不仅道出了故事情节对于小说乃至人生的重要性,而且还暗示了这一艺术行为背后的心理动因。

  许多成长小说研究者已经注意到传统成长小说中的“反讽(irony)、转弯抹角(obliqueness)和不确定性”,在斯韦尔斯(MartinSwales)看来,这皆源于客观现实对主人公所珍视的内在心灵的不断冲击。[1]29萨蒙斯(JeffreySammons)在“成长小说失落的奥妙或:威廉?麦斯特的传统怎么啦?”(“TheMysteryoftheMissingBildungsromanor:

  WhatHappenedtoWilhelmMeister’sLegacy?”,1981)

  一文中敏锐地提出了困扰着成长小说研究的难题:“完整个体的成长和分裂的自我重新融入世界、宇宙,最终进入社会之间的矛盾。”[2]227这是成长小说作家和成长小说研究者必须要解决的矛盾,实际上,这代表着两种不同的成长小说或成长小说自身发展的两个不同的阶段。前者多半是经典成长小说主人公的典型特征,他们都处于被动的地位,受社会预设的模式所支配,被动地接受传统的价值观,通过审视自己的过去,结合社会的要求,重新定义自己在社会中的地位,这样他们早晚会融入社会,成为其中有机的组成部分,即所谓“完整的个体”。而后者似乎是现当代成长小说的现状和发展趋势,其主人公并不相信所谓有机的融合,作为独立的个体,他们把社会看作是对立的、异己的,因而被社会认为是“分裂的自我”。但他

  们毕竟是社会中的人,要在社会中立足,就必须要寻找一种既能保持自己的独立性又能在社会中生存的方式,而忠于自我对他们来说是第一位的。[17]59这里涉及到成长小说的情节模式与结局等问题,对这些问题的探讨不仅有助于我们更好地读解成长小说文本,而且可以帮助我们把握成长小说的发展脉络及发展趋势。

  一、成长小说的两种情节模式

  成长小说实际上存在着两种情节发展模式,一种是以歌德(JohnannWolfgangvonGoethe)的《威廉?麦斯特的学习时代》(WilhelmMeistersLehrjahre,1795-1796)为代表的经典成长小说发展模式,这种模式后来在英国小说中得到了继承与发展;另一种是现代成长小说发展模式,美国成长小说总体上属于后者。本文重点讨论英美成长小说的情节模式。

  豪(SusanneHowe)对英国成长小说的情节模式作过如下勾勒:“典型的‘成长’小说青少年主人公启程上路闯世界,通常由于他自身的气质原因遭遇挫折,偶遇引路人和指导者,在选择朋友、妻子和谋生的职业方面开始会犯许多错误,最后通过找到他可以在其中有效地发挥作用的活动领域使自己以某种方式适应他的时代和环境的要求。”[3]4在这个看似简单的情节描述中有三点值得注意:一是主人公在成长过程中会遭遇阻力,二是这个阻力是由其“气质”亦即个性所造成的,三是他最后适应了社会。主人公遭遇到的成长阻力表现为社会条件、周围的环境等各种因素对他的挤压和遏制,此时生命的本能迫使他与之抗争。惟有如此,他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维护自己的本性。但在强大的社会面前,除了自愿接受各种限制以外,似乎没有任何自由而言,因为一切善、恶、美、丑等价值标准好像早已被社会所确定,自己已无任何表达观点的余地。但在托马斯(CalvinThomas)看来,“他必须根据他认为是正确的标准来赞成这个,否定那个,”“不这样做就是拒绝生存。”[2]23如果达到了这一点,主人公能根据自己的价值标准来行动,那么,他的成长过程就完成了,至少取得了暂时的、阶段性的成果。尽管他对社会和自己的认知还不够深入,但他已能接受,并能践行他和社会确立的任何关系,因为此时他的内心世界已经和外部现实和谐结盟。在这个模式中,成长小说的主人公似乎开始总是说“不”,最后又总是说“是”。

  约斯特(FrancoisJost)也曾试图给成长小说寻求一个“稳固的结构原理”:“事件接着事件,根据有别于那些逻辑规律的需要分开或交汇。每一段情节植根于前一段情节之中并隐隐约约地在下一段情节中得以延续。但所有事件的发生并非显得系统而有序。统一的因素将会在主人公本身,在他对生活的态度和他从胜利和失败中得出的推论中发现。因此,成长小说仍然是一种精神之旅的记录:一部新的《天路历程》。所走过的心理历程成了衡量所获得成就的标准。发生的变化是从不确定到确定、从谬误到真理、从混乱到明了,从肉体的要求到精神的追求”。[4]139在约斯特的模式中,除了突出表现故事中事件环环相扣的特点以外,强调的是主人公精神上的探索与提升,但总体上来说,它仍然属于经

  典成长小说的模式,因为主人公“从不确定到确定、从谬误到真理”等的变化预示着他最终会成功地融入社会。成长小说的特征之一就是它的情节是“寻求故事的变体”(aversionofthequeststory)。[2]221主人公沿着特定的目标前进,他要么完成了英雄壮举,要么失败。德国经典成长小说源于18世纪理想主义、人文主义和乐观主义的传统,因此,以《威廉?麦斯特》为代表的小说内含着两种情节模式:“朝着知识和融入社会前进”的“线性”模式和“向上朝着精神满足方向运动”的“螺旋上升”模式。[5]2内嵌的这两种模式实际上反映的是经典成长小说作家理想主义的一面,因为无论是“线性”的前进方向还是“螺旋上升”式的运动都表明主人公不仅能得到社会的认可还能得到精神上的满足。英美成长小说恰恰在这内嵌的两种模式中作了价值取舍:英国成长小说倾向于社会的可接受性,而美国成长小说更执着于精神追求。

  与传统的小说相比,现代小说在处理个体与社会的关系方面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这种变化尤其表现在叛逆的个体是选择顺从还是抵制社会方面:“过去的小说经常关心的是显示这样的叛逆最终怎样回头积极地顺应社会”“而现代小说不得不表明的恰恰是这样的顺从变得多么困难。它们不得不越来越强调顺从的不可能――强调个人和社会之间的沟壑正变得越来越宽。”[6]48马茨(JesseMatz)进一步分析认为成长小说的情节发展模式变化最大,他对比说明了这种巨大变化:原来,“成长小说是一个主人公从青年期到成年期成长的故事,强调叛逆的个人主义如何向成

  熟的、建设性的、负责任的社会合作让步。”在个人自决和社会化需求发生冲突时,前者总是走向后者。但是,“在现代成长小说的逆转中,人物在成长过程中通常由顺从走向反叛,最后不是大体上同社会幸福地结合,而是激烈地,通常是破坏性地抵制社会。”[6]48马茨的分析不无道理,但显得过于笼统,大有进一步探讨的余地。

  小说家在处理个体与社会关系上所采取的不同方法实际上反映的是他们对自主性与融入性的新观点。站在一个新的历史高度或更客观、更冷静地观察这个世界,或许他们认识到自主性和融入性是一对难以化解的矛盾,因此,现代小说充满着不确定性,往往带有悲剧性的结局。戈尔曼(SusanAshleyGohlman)在这个问题上采取了一种折中的立场,她认为:“当代成长小说作家不得不通过引领他或她的主人公经历两个学徒期(apprenticeships)来解决这个问题:第一个是引导主人公相信他或她能够成为社会的有机组成部分;在第二个学徒期他或她一开始就发现这个有机组成是虚幻的,而真正的学徒期是这样构成的:审视或‘应对’那些导致他或她达到分裂或异化地步的幻想以及有意识地逐步努力在自我和社会/世界/宇宙之间构建一种对个人有意义的关系。”[2]227她在论述有关自我教育(Bildung)的概念时进一步指出:“主人公首先经历被动接受社会价值观的阶段,然后反叛它们,并最终开始了真正的学徒期。此时,他或她在现实中,或在记忆中,或在二者兼而有之的情况下,再现那

  些过去的经历,这些过去的经历现在必须被拆开,在自我和社会相互改造的过程中被重新串联在一起,直至主人公发现他或她自己在社会中的地位……通过这种方式,他或她积极地承担起构建新的身份的任务。”[2]22必须指出的是,戈尔曼为解决萨蒙斯所说的成长小说研究中的困惑和矛盾而提出的折中阐释方案和调和论并不能解决问题。这从两个方面可以看出:首先,它在逻辑上难以自圆其说。既然主人公接受了业已存在的社会价值观,无论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这就说明他或她已经融入社会,或者说他或她已经走完了其成长的道路――“长大成人了”。问题是:已经被社会同化了的人何来反叛?如果反叛,他或她要反叛什么?反叛的理由和动因又是什么?其次,在考察成长小说文本的实践中,我们很难在同一部小说中找到符合戈尔曼所说的两个学徒期的范例。通常的情况是,要么主人公被社会同化,最终融入社会,要么他或她坚守自我,游离于社会之外,成为分裂或异化的人。前者是以歌德《威廉?麦斯特》为代表的经典成长小说的典型发展模式,后者在现代成长小说中更常见:无论主人公开始的抱负有多么崇高,他们迫于所处时代更为强大,常常是腐败的社会和政治压力,最后多以幻灭告终。这类小说看似是对前者的背离,或同其决裂,实际上是对旧有模式的改造,赋予其新形式,深化了此类作品的主题,是对现当代人生存状态,尤其是精神状态的深切关怀,同时也彰显了作家们对当代社会中个人成长问题持久的兴趣和深深的忧虑。

  戈尔曼在其专著《从头再来:当代成长小说主人公的任务》(StartingOver:

  TheTaskoftheProtagonistintheContemporaryBildungsroman,1990)的前言中实际上就已经描述了成长小说主人公成长模式中的两个阶段:“不论年龄和背景,主人公们都已经通过了一个在本质上非常传统,受特定的社会、哲学或宗教价值观(或它们的组合)所熏陶的学徒期。然后他们在某一时期遭遇到某种冲突或处于两难境地,被迫拒斥他们所学到的一切,煞费苦心地创建一套他们能够在世界上生存的新的或修正的价值观。”[2]ix在这两个学徒期中,一个是对传统价值观的被动接受期,一个是在困境中的价值观再创或修正期。对她来说,在小说的开头,主人公似乎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学习任务,只不过所学得的知识与实际相冲突,致使他或她处于尴尬的境地,于是不得不重构或修正已有的对自己和世界的认识,这可能就是戈尔曼著作的题目――“从头再来”的含义。显而易见,“重构”或“修正”就成了主人公的主要任务,其过程和结果自然也就成了小说家们要着力再现的内容和他们自己作为成长小说作家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因为主人公的第一个学徒期在小说开始部分已经完成,所谓的成长也就成了价值观的再确立,主人公在与社会的接触中接受再教育。

  戈尔曼还认为当代成长小说是歌德时期问世的那几部成长小说的嫡系后裔,关于成长的那两个相对立的传统都集中在当代成长小说中:主人公确实经历了两个学徒期,第一个是传统的,即主人公完全接受了社会价值观,第二个是真正的学徒期,在此期间,主人公学会了在社会上与生活达成妥协,在这个世界上绝对真理要么必须被拒绝,要么被全面重估。[2]x-xi这种观点有两点值得商榷,第一,尽管她的研究对象是当代成长小说,但她过于拘泥于经典成长小说的发展模式,把自己局限在权威专家的论断中,没有充分考虑当代小说的发展变化;第二,她的论断自相矛盾,既然在主人公所生存的社会里,绝对真理必须被拒绝或被全面重估,他又是如何与之达成妥协的。实际上,对现存价值观的否定和重估是现当代成长小说主人公的典型特征,他们多数都没能与社会达成妥协,宁愿选择分裂、异化、退缩,甚至死亡。

  综上所述,成长小说有其独特的情节发展模式,其主人公或以象征的形式或按照时间的逻辑总是要经历从孩童到成人的发展历程。在初始阶段,主人公要遭遇失意或某种不满,这些成为他们踏上人生之旅的一种推动力,促使他们离开家庭或所生长的环境。其成熟的使命或以顿悟的形式瞬间实现,或在个人需求和欲望同社会要求和顽固的社会价值观之间不断的冲突中艰难地逐渐完成。[17]60成长的过程也就是自我认识和实现的过程。从传统的成长小说来看,这一过程的关键是看成长主体能否最终融入社会,成为社会可靠的一份子。而在“异化的现代社会”中,当个体发现这一过程显得不可能时,原先的成长小说情节就显得“虚假而造作”。于是,原有的成长小说模式就会被颠覆。[6]48换言之,在传统的成长小说模式中,主人公先是叛逆,然后逐渐

  成熟,最后成长为一个能在社会中找到适合自己位置的幸福的人,而在现代成长小说中这种情节模式往往相反,主人公先是顺从,然后叛逆,最后拒绝融入社会。在笔者看来,这两种情节模式的界定或许适合德国乃至英国成长小说,但按此标准,美国成长小说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似乎历来就属于“现代”成长小说,或反成长小说(anti-bildungsroman或者Bildungsromaninreverse),因为美国成长小说的主人公最终多半选择叛逆和逃避社会,如《麦田里的守望者》(TheCatcherintheRye,1951)中的霍尔顿选择逃离,《小城畸人》(Winesburg,Ohio,1919)中的乔治最后离开小城,即便是《哈克贝里?费恩历险记》(AdventuresofHuckleberryFinn,1883)中的哈克最终也拒绝回到“文明”社会,义无反顾地前往新领地。[17]5逃离或反叛的结局似乎是判断现代成长小说的标准,那么,何谓“现代”呢?亨利?亚当斯(HenryAdams,1838-1918)说“1900年,连续性突然断裂”;弗吉尼亚?伍尔夫(VirginiaWoolf,1882-1941)说“1910年或其前后,人的性格改变了”;威拉?卡瑟(WillaCather,l873-1947)说“1922年前后,世界断成两截。”[6]1以上表述虽有矛盾但却有趣,且均属对“现代”的经典论断。但是,无论从上述哪个时间节点来说,1883年马克?吐温出版的《哈克贝里?费恩历险记》都称不上“现代”,但从包括马茨在内的众多对现代成长小说模式的界定来衡量,《哈克贝里?费恩历险记》当属“现代”。由此可见,所谓现代成长小说模式也不是放之四海而

  皆准的,或者说,美国成长小说有其独特性。

  二、成长小说两类不同的结局

  情节强调的是因果关系,因此,与故事情节密切相关的是故事的结局。情节一般包括开端、发展、高潮和结局,由此可见,结局是故事情节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甚至有人以故事结尾的不同来给故事分类,例如,有批评家认为:“有三种故事,以幸福结束的故事,以不幸结束的故事,以及以既非幸福也非不幸结束的故事,换言之,即根本没有真正结束的故事。”[7]229结局对于成长小说具有特殊的意义,这从上文对成长小说情节模式的讨论中已经清楚地显示出来:故事以主人公融入社会还是逃避社会结束成了判断两种成长模式的一个重要标准。

  与两种情节模式相对应的是成长小说的两种不同的故事结局。首先,让我们从成长小说的定义来分析它的结局。成长小说的定义大致可以分为广义的和狭义的两种。例如,哲学家威廉?狄尔泰(WilhelmDilthey)就曾给成长小说下过一个狭义的定义。他的定义强调“个性整体的培养与和谐发展,达到物质和精神幸福结合的目标”。[8]143按照这一目标,似乎没有一部成长小说能够完全符合这一定义。萨蒙斯甚至认为在《威廉?麦斯特》之后只有两个半这种形式的合适范本,因为他认为把成长小说这种术语运用于德国以外的语境是很成问题的,在他看来,这个术语只把哲学基础植根于古典浪漫主义时期的特殊的德国传统纳入自己的范围。[9]13这种观点当然难以成立。这是理想中的定义

  和定位,而“扩展的定义从德国的理想主义中摆脱出来……走向把个人的成长视为一系列幻灭,或与不利环境的冲突。这些冲突通常不是以融合而告终,而是以退缩、反叛,甚至自杀而告终。”[10]6这是广义的成长小说的定义,也是当代成长小说的典型特征,更符合当下成长小说的实际,从这个角度来审视成长小说会更具有社会批判性。但无论是广义的还是狭义的定义,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成长小说主人公的目标……是自我实现”,创造一个自我是“从威廉至今所有成长小说主人公的任务”[2]243,250,只是由于对待实现这一目标的态度和采取的方式不同而导致了不同的结局而已。现代主义成长小说虽然没有达到从德国经典成长小说那里继承来的类型常规(genericconventions)的要求,但在不同程度上恢复了经典的自我教育的概念,吸收了个人自由和美学教育等关键性的成分。在现代主义成长小说中,自我教育虽然经常受挫或迂回曲折,但它并没有偏离自我教育这个总工程。[9]27也就是说,经典成长小说与现代成长小说虽然结局不同,但依然属于同宗同源。

  其次,让我们从主人公自我教育的形成和他同社会的关系来看成长小说的结局。成长小说强调社会的作用,强调自我同社会的相互作用与相互影响,特别关注自我教育的形成过程,这一特点决定了成长小说的结构和结尾的特征。在成长小说中,社会“是竞技场,或实践场所,在这里,人可以加强自己的意志抵御命运的逆转或人生的无常。主人公不是屈服于命运,而是做好了与命运冲突的准备。因此,在某种意义

  上来说,成长小说只是一种前小说(prenovel),一部小说的绪言。在作品的结尾,主人公好像做好了为生存而战的准备,准备在他自己未来的小说中再活一回。成长小说绝不是再现一个人一生的几个重要阶段,也不是陈述他命运的终结。结局只是暂时的。小说的结尾是主人公人生的开始。这部分说明了许多成长小说都有续篇的原因”。[4]136显然这里讨论的是经典成长小说的模式,特别是德国成长小说。但需要指出的是,这种并非“命运终结”的结局却是典型的经典成长小说的结局,因为在这里,主人公“做好了为生存而战的准备”――准备融入社会,开始自己的人生。虽然约斯特把这个结局称为“暂时的”,但经典成长小说讲述的就是主人公从儿时到成年期的故事,成熟的标志是个体对社会的认同,亦即自主性与融合性之间达成了妥协,小说在主人公融入社会时适时闭合。

  但这种有机统一的结局对现当代成长小说来说是匪夷所思的,作家们抵制经典的、朝社会化方向发展的小说情节模式――故事在主人公融入社会时关闭,转而采用开放的模式,主人公在自我教育中的落魄境地为新的主体性的发展提供了空间。但这种抵制和开放又必须在传统成长小说的主体框架内进行,只是在关键的结尾处突然打开。与经典成长小说结尾不同的是,现代成长小说的主人公在故事结束时并未为未来做好准备,更没接受社会现实,而是选择逃离,又一次踏上人生的探索之路。这种逃离可以理解为是一种自我放逐,现代成长小说的主人公或许认为,“存

  活就意味着放逐,胜利就意味着死亡。”[9]6在他们看来,经典成长小说的主人公最后的“胜利”――被社会接纳――是对自我的否定,无异于死亡。现代成长小说的批评价值就在于这种对经典成长小说总体上依从,关键处偏离或失败,而这种偏离和失败对批评的成功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哲学参与传统反而是对传统的明确否定。哲学依从它所批评的文本。”[11]55最后,让我们从几部代表性小说文本中来考察现代成长小说和美国成长小说结尾的特点。

  如前所述,现代成长小说和美国成长小说多半采用开放式的结尾,主人公在经历一系列的挫折后往往选择逃离,做出重新开始的姿态。在这一点上,英美现代成长小说有趋同的特点。例如,安德森(SherwoodAnderson,1876-1941)的小说《小城畸人》的结尾是开放的,主人公乔治最后启程离开小城,去一个没有明确说明的大城市。小说既没有交待他与恋人海伦的爱情乃至婚姻到底如何,也没有说明他当大作家的理想能否梦想成真。在车上,他所回忆的都是家乡温士堡小城里发生的一些琐事,但这些“只成了描绘他那成年期的梦想的一个背景”。[12]194无独有偶,在理查德?赖特(RichardWright,1908-1960)的《黑孩子》(BlackBoy,1945)的结尾,作者这样写道:“我就要离开南方投身到一个未知的世界,去接触另一番情境,或许这会引起我别样的反应。如果我能够充分接触到另一种生活,那么,也许我会渐渐地、缓慢地了解到过去的我是什么,将来又会怎样。我即将离开南方

  不是为了忘却南方,而是为了将来有一天我会理解它,或许最终会认识到它的困境对于我,对于它的孩子们有何影响。”[13]284这番话语是感人至深的,读来让读者心情久久难以平静。显然,这又是一个开放的结尾,宣告了主人公一个学徒期的结束,而另一个征程即将开始,但他无意忘却过去,不是对过去的否定。过去对他而言是有“反应”的,是有收获的,只不过这还不够,因此,他要找寻另一种生活,在探索的道路上体验另一番人生,以便更深刻地,更全面地认识自己的过去,了解自己的将来,最终认识自己和社会的关系,以及社会对他的影响。小说的结尾既是主人公一段人生的结束,又是另一段人生的开始,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从终点又回到了起点――“从头再来”。

  小说的这种开放结尾不禁使人想起马克?吐温的《哈克贝里?费恩历险记》和劳伦斯(D.H.Lawrence,1885-1930)的《儿子与情人》(SonsandLovers,1913);那深沉的话语既呼应了乔伊斯(JamesJoyce,1882-1941)《青年艺术家的肖像》(APortraitoftheArtistasaYongMan,1914-1915)中的斯蒂芬?德迪勒斯(StephenDedalus)的声音,也得到了此后许多成长小说主人公的呼应。哈克在沿着密西西比河的一番冒险之后决定不再回到“文明”社会,要“比其他的人先走一步,先到‘领地’去”;保罗在心理上已经疏离了生他养他的矿区和他工作的工厂,决意摆脱母亲的阴影和米丽亚姆与克拉拉的情感纠缠,走向远方;斯蒂芬即将自我流放,离开都柏林前往巴黎去追寻他的艺术梦想。“在每部

  小说的结尾,[主人公们]都做好了走向另一种生活的姿势;他们[前一段]经历的结束标示着新生活的开始。”[14]194主人公并非屈服于命运,而是做好了面对生活,接受命运挑战的准备。他们的姿态和话语似乎暗示着在不远的将来新的主体就要诞生,但小说结尾本身是含混不清的,主人公的将来到底如何,读者一头雾水,只能有各种猜想。但有一点应该是比较清楚的,即他们不再像经典成长小说中的主人公那样与社会融合,而是要冲破社会为他们编织的物质、精神和情感之网,开辟新天地,追求新知识。与《黑孩子》中的主人公有所不同的是,大多数主人公都为能够从那些不堪回首的往昔中走出来而感到庆幸,有一种“再也不要看到这个的感觉”(nevertoseethisagainfeelings)。在他们的成长即将结束的时候,他们都要离开父母、家乡、社区,而且都会告别儿童时代,青年时代。所走过的历程虽然不堪回首,但对他们的成长和将来的人生之途却十分重要。[14]195因此,这又不是简单的“从头再来”,而是一个更高层次上的新起点。现代成长小说中的这种不确定的结尾与经典成长小说中貌似关闭的结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三、不同情节与结局的意义及其成因

  从上述的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出,成长小说至少存在着两种不同的情节发展模式和结局,那么,我们在此有必要进一步追问:不同模式和结局的意义何在?造成这种范式变化的原因是什么?为此,我们不妨从以下四个方面来考察这些问题:

  其一,人的心理需求与理智的现实感造就了两种不同的情节

  模式和结局。按照克默德的说法,“人们出生之后就迅速‘进入中间’,就像诗人爱从中间开始叙述一样。”[15]6而“位于中间的人类总是要努力建立一个圆满的模式,因为它能提供一个结尾,从而使开头与中间之间的一种令人满意的和谐关系成为可能……但是,人们在清醒与理智时,又觉得有必要对事实表现出应有的尊重。因此,人们不但要为实现进行控制的目的,还要为事实来不断修改自己的模式。”[15]16经典成长小说提供的圆满结局满足了人们的心理需要,但在异化的现代社会和个人不屑于被社会同化的美国社会文化氛围中,创作者不得不尊重现实,修改旧有的小说情节模式,使小说的结尾具有开放性和不确定性。这种修改虽然是对原有范式的偏离却是对事实的尊重,使作品更具现实感。

  传统小说的圆满结尾往往通过突然的变故得以实现,如《简?爱》(JaneEyre,1847)为了使男女主人公得以“完美”结合,虚构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和一笔意外之财――罗切斯特被疯妻子几乎烧尽了全部家产,也烧毁了容貌,而简?爱却得到约翰叔叔一笔不菲的遗赠。这样,两人才得以“平等”,才有了一桩“美好的”姻缘。这种变故似乎是为和谐的结尾而精心设置的,旨在满足当时读者惯常的阅读期待,也是成长小说传统情节模式的需要。正如洛奇所说的,“对维多利亚时期的小说家来说,结尾往往特别麻烦,因为他们总是迫于读者和出版商的压力要提供一个幸福的结尾。”[7]224而面对物质世界相对繁荣而精神世界日益混乱,几近荒芜的现实,小说家们回归理性,增强了小说现实的质地和理性的厚度,反映在现代成长小说中就是开放式结尾,给读者以不确定感,这也是现代小说总体特征之一。我们可以说经典成长小说是受结尾支配的小说,而现代成长小说属于“处于中间”状态的小说。

  在斯韦尔斯看来,小说主人公的外在行为与他内在自我的成长和展示之间并不足以构成清晰的因果关系,成长小说极少按照严格意义上的主人公的“气节”(moralintegrity)及其接触的人的“他性”(otherness)来运作,主人公要与之达成妥协的社会并没有得到模仿性描述,而是通过小说“概念性的结合”(theconceptualcohesion),通过作家与他“想象中的读者”(notionalreaders)这个艺术群体共谋来暗示的。“换言之,是读者被引入自我教育的完整性和复杂性;主人公与他穿行其间的世界只是通过……象征性的变化获得补救”。[1]32但成长小说在对主人公的线性发展路径提出质疑的同时,也不否认这种小说的情节模式。归根结底,皆因人的内心需求:“成长小说表明,人自身有一种不可分割的需求,需要有故事,需要把自己视为不可随意终止的经验线性流程的一部分。”[1]32-33作者和读者这种矛盾和摇摆不定的心理或许就是成长小说两种情节模式和结局的原因之一。

  其二,成长小说的开放性结尾与其自传体特征有关。成长小说中不确定的结尾与作者有关,与这些小说带有很强的自传性有关。这种自传特征在现代成长小说中表现得尤其明显,例如,在早期现代小说《青年艺术家的肖像》中,小说主人公的经历与作

  者乔伊斯前20年的生活十分接近;劳伦斯的《儿子与情人》更是公认的自传体小说。在巴克利(JeromeH.Buckley)看来,“一部自传,哪怕是一部间接的,必须保持某种程度上的未完成和含糊”,因为“小说家的生涯还在进行中,或许仅仅是个开始,小说通常有一个不确定的或巧妙设计的结尾;小说家几乎不能确定一个很像自己的主人公的成长已经是绝对的成功”。[16]97成长小说的结尾虽说均具有开放性的特征,但如前所述,经典成长小说结束时主人公已经确定了人生的道路和目标,剩下的只是去践行,而现代成长小说和美国成长小说中的主人公在小说结束时一切仍属于待定状态,他们整装待发,准备开始一场新的人生探索之旅。由此可见,二者貌似而实不同。

  其三,成长小说两种不同的结局与社会、历史与文化背景的变化与差异不无关联。克默德认为,讨论有关结尾的种种虚构实际上就是在探讨“我们在不同的生存压力之下是如何构思出不同的世界末日来的。”这有利于我们“了解那些首尾呼应、有意外却又前后一致的虚构作品是如何满足我们的需要的。”[15]4从成长小说的角度来说,经典成长小说与现代成长小说或美国成长小说的结尾之所以不同皆出于“不同的生活压力”,而不同的结局满足了不同时代人们的需要,反映了人们迥异的世界观。经典的“自我教育”观念基本上是乐观的,因为它起源于启蒙时期,歌德的塔楼会社甚至还保留着封建主义温和的一面。具有象征意义的塔楼会社可以引领主人公达到真正的有机统一的自我,其乐观情调

  是由当时的时代大环境所决定的。从一开始,“自我教育的概念就是在浪漫的民族主义(nationalism)知识范围内演变的;这个术语的系谱始于歌德、席勒、莱辛和赫德以及18世纪后期德国的哲学氛围。

  该世系将这个体裁的根确立在基于有机文化的理想、尚处于萌芽中的民族主义中,这一理想的时序与和谐可以在处于成长小说核心的发展中的人物中得到反映。”[18]5这个历史和文化语境似乎从源头上说明了经典成长小说的乐观情调和小说以主人公融入社会为结局的原因。

  而现当代成长小说的主调是灰暗的、悲观的,这也与其社会和精神氛围密切相关:此时的英美等国家已经处于工业资本主义时期乃至后工业时代,在这个时代,“上帝已死”,人是异化的、分裂的,人与社会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等观念甚嚣尘上。例如,在对待婚姻的观念上,歌德小说中的婚姻是主人公获得自我教育的微观世界和有形的标记,而现代成长小说已放弃了歌德在《威廉?麦斯特》中所表达的婚姻理想,对情人的不断追逐和更换代替对婚姻的追求,情人之间形成了一种类似于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中的那种竞争。主人公和情人之间关系所象征的社会实用主义的成长理想属于异化的时代和资本主义的生产和消费模式。为揭示资本主义社会的这种异化的本质,批判资产阶级的价值观,作家们有必要打破成长小说的常规,重构小说的情节模式和结局。

  最后,成长小说相异的情节和结局同小说的诗意写作与琐屑的现

  实之间的张力有关。斯韦尔斯认为歌德的《威廉?麦斯特》之所以是典范的成长小说大概是在这个意义上来说的:“它模范地倾其所能聚焦于所有的问题,关涉情节、个人发展和主人公的自我,尤其关涉与实际社会生活中那顽固、乏味的琐屑之事相对的心灵(灵性和潜能)的诗意。”[1]28从中我们不难看出成长小说原型的精髓和核心的构成要素。它注重情节主要是为描摹主人公的发展服务的,而个人的发展在这种写作范式下便是个体心灵的成长。这是我们区别成长小说与其它小说(如流浪汉小说)之不同的关键。但成长小说实际上也并非全然是“诗意”的,它不可避免地也包含着琐屑和平凡的生活内容,如婚姻、家庭、职业等。因此,成长小说包含着“诗意”和“平凡”之间的张力,它既诗意地描摹个体潜能的开发,勾勒主人公复杂的精神世界和心灵成长的图景,也无法回避客观实际和现实生活。平凡的生活虽然时常限制、阻遏着自我的发展,但它又是主人公自我实现必不可少的平台。这种“诗意”和“平凡”,可能性与现实性之间的对峙是成长小说的特点之一,也是其无法回避的矛盾。经典成长小说突出主人公的想象力,放大“可能性”的实现,而现当代成长小说却着力揭示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矛盾,质疑传统成长小说中主人公的完整自我、和谐发展以及个人与社会的融合,凸显事物发展的不确定性。

  这种不确定性说到底还是现实与心灵之间的冲突引起的,它使得主人公所经历的“向生活学习”的前进过程变得无法把握,甚至连小说自身也一次次地提出主人公是否已经达到任何有价值

  的目标或获得了任何“洞见”这样的问题。“有机成长”、“人的完整性”等令人困惑的概念如果按照明确的叙事计划来看都变得难以确认。或许人们只是要寻求在“人的完整性”与“有限的和限制性的社会经历”中达成某种妥协。这可能是18世纪后期成长小说刚出现时的典型特征,但正如斯韦尔斯所指出的,“它不应该误导我们要在小说自身只能提供可能的方向、推断和暗示的地方找到令人感到安慰的解决途径。”[1]30意即,至今成长小说很难说就已经解决了现实与心灵之间的矛盾。毕竟生活现实要比人们的心灵期待及小说的线性情节发展模式与“圆满”结局复杂得多,这也是造成人们对成长小说,尤其是传统成长小说中人的自我实现及线性情节模式产生怀疑的原因之一。

  研究者对于成长小说的结尾历来存在着争议,即便是同一个论者的观点都有含混甚至矛盾之处。例如,斯韦尔斯采取的就是含糊的态度,他强调说成长小说没有清晰可辨的目标可以达到,认为它“是为[成长的]历程而写,不是为了这一历程所指向的幸福结局而写,”而“成长过程的意义只存在于过程本身,不在任何它可能会达到的目标。”[1]34再如,戈尔曼认为成长小说既有开放的结尾又有冲突的最后化解,但她又说“主人公们的目标是在他们的成长中达到在自我和世界之间有一种明确肯定的一致性的程度。”[2]230这实际上是说成长小说只有一个最终的结局――主人公最后融入了社会,因而与她所声称的两种结尾相矛盾。实际上,她对于何时主人公才算融入社会,成长过程何时才能结束并

  不十分确定。她自己也意识到:“从逻辑上来说,这一交互过程(指主人公与社会之间相互改造)可以无限延续下去;但一旦他们达到了这样的阶段――感到他们同社会的关系是令人满意的、可行的,那么他们的成长过程就可以说是完成了。”[2]xi从斯韦尔斯和戈尔曼对成长小说结局的含混和矛盾的评论中我们可以看出一个事实,那就是成长小说的结局充满着变数和不确定性。但上述分析表明,成长小说至少存在着两种不同的情节模式和结局,且各有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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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任编辑:荣梅

篇七:成长小说国外研究现状

  《中国成长小说研究现状考察》

  摘要:2006年,张国龙在其博士论文《成长之性——中国当代成长主题小说的文化阐释》一文中,基于“成长之性”这一叙事视阈,全面考察了中国当代成长主题小说对“成长之性”的景观呈现,并从文化学、社会学、教育学和心理学等视角,阐释了这些文本中所呈现的“成长之性”景观的文化负载,以期为成长主题小说面临的“性”的书写困境,找寻到突围之路,从而实现以下几种目标:1.廓清作为成长核心、公共话题的“性”,如何被“纯私人化”、“隐秘化”和“羞耻化”,甚至被摈弃于成长主题之外,进而制造出“无性成长”假相?2.全景呈现中国当代小说各时段成长主题书写中的“性”,即无性化、性的非常态化和性的放纵与狂欢,此外,钱春芸的博士论文《行进中的“小说”中国:当代成长小说研究》(苏州大学,2007年),徐秀明的博士论文《20世纪中国成长小说研究》(上海大学,2007年),以及施战军的《中国式成长小说的生成》(《文艺报》

  学界公认,成长小说发轫于18世纪中后期的德国。作为文学术语的“成长小说”,20世纪80年代初才被引入中国。但20世纪90年代以降,成长小说可谓中国文学重要的增长点。与成长小说书写的长足进步互动的是,成长小说理论阐释发生了质的飞跃。一些学者开始从各个层面深入探讨成长小说。概略说来,呈现出以下几种研究趋向。

  一、成长小说概念、美学特征和源流探究

  什么是成长小说?成长小说具有哪些独特的美学特征?成长小说何以生成?这些无疑是成长小说研究的根本问题,亦为学界难成定论的棘手难题。不少学者尝试着为成长小说以科学命名。

  刘半九可谓中国最早研究成长小说的论者。他于1979年12月在其译作《绿衣亨利》(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版)序言中,对成长小说给予了具有美学意义的深度探究。“在近代西欧文学、特别是德语文学的画廊中,就有一种像是传记而不能称为传记的品种,名曰‘教育小说’(Bildungsroman)。这种文学品种不同于一般的长篇小说,不是以一个或几个成熟的、定型的性格为中心,通过一些特殊的、复杂的以至离奇的生活现象或传奇情节,呈现某个社会的某个时期的横断面。它也不同于—般的传记作品,不是以真实的不可改变的人物或事件为描写对象,来表现这个人物在特定社会中所产生的历史作用,并通过这个具体人物反映作者的有关的历史见解。‘教育小说’,顾名思义,首先来源于作者的这样一个基本观念:人决不是所谓‘命运’的玩具,人是可以进行自我教育的,可以通过自我教育来创造自己的生活,来充分发挥自然所赋予他的潜能。因此,在这个观念的指导下,教育问题便成为这类作品内容的重要组成部分。……‘教育小说’往往是以—个所谓‘白纸状态’(tabularasa)的青少年为主人公,通过他的毫不离奇的日常生活,通过他一生与其他人相处和交往的社会经历,通过他的思想感情在社会熔炉中的磨练、变化和发展,描写他的智力、道德和精神的成熟过程、他的整个世界观的形成过程。”刘半九首先探究了成长小说术语源流,通过将其与长篇小说、传记相比较,.

  发现其独特之处一成长主人公的性格变化,以及成长主人公“自我教育”的特性,从而为成长小说命名。

  1999年,杨武能以《

  张国龙在全面考察了中西方成长小说概念流变的基础上,对成长小说做了较为科学的界定:成长小说是一种着力表现稚嫩的成长主人公,历经各种挫折、磨难的心路历程的一种小说样式。成长主人公或受到导引、得以顿悟,如期长大成人;或若有所悟,具有长大成人之质;或迷茫依旧,拒绝成长,成长天折。其美学特征可概略如下:1.成长主人公通常是13-20岁左右的不成熟的“年轻人”,个别成长者的成长可能提前或延后;2.叙说的事件大多具有一定的亲历性;3.大致遵循“天真一受挫一迷惘一顿悟一长大成人”的叙述结构;4.叙事主人公最终长大成人,主体生成。这种界定充分考虑了成长的复杂性,对于经典成长小说中主人公必然会长大成人的结局做了合理的修正。

  任何一种文学概念、样式的产生,决非空穴来风。成长小说何以产生?此乃考察成长小说本体无法绕开的话题。1999年,张德明在《

  二、对中国成长小说书写状貌的系统研究

  大多数学者认为,中国新时期之前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成长小说”。许多所谓的成长小说,不过是书写了成长主题,应命名为“成长主题小说”。不管是成长小说、教育小说,还是成长主题小说,展现成长的姿态无疑是殊途同归的书写意旨。不少学者从不同的视阈,系统、深入探究中国成长小说书写状貌,具有代表性的论述如下:

  1993年,李扬在《抗争宿命之路》(时代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书中,以《经典文本分析:

  说最为重要的文本策略之一。”(见该论著第129-130页)李扬虽未对成长小说本体进行深入研究,但具有抛砖引玉之功。

  2001年,李学武的博士论文《蝶与蛹——中国当代小说成长主题的文化考察》,“论述的是中国当代小说中的成长主题,但话头却是从描述西方的成长小说开始的。……它先给中国当代小说的成长主题呈现出一个巨大的参照系统,尔后再对中国当代小说的成长主题进行描述与分析。……中国当代是没有经典意义的成长小说的,但成长主题却在当代小说中一直存在着,甚至是当代小说中的一个十分显赫的主题。不过,她以细致的解读文本的方式向我们证实,这些主题是在中国特有的文化与政治语境中展开的,与西方的成长主题大不一样。在对比之下,我.

  们对中国小说中的成长主题及它背后的语义有了深切的了解。”李学武对中国当代成长小说书写所做的全景扫描较为准确,但她对成长小说的美学特征等仅做了粗略梳理,尚缺乏诗学深度。

  2002年,樊国宾在其博士论文《主体的生成——50年成长小说研究》一文中,试图通过对当代文学中若干部成长主题小说的分析,探究如下问题:1.两个时期两种模态成长小说的叙事格局和主题路线分别是怎样的?2.两个时代不同的成长小说文本,它们所蕴藉的差异显著的现代性伦理奠基原则及其根源是怎样的?3.两种不同的“成长”主题所牵涉的元伦理观念的比较显示了这一主题怎样的思想史背景?4.从表现“成长”的文学叙事角度,可能洞见哲学意义上的“主体”生成机制是怎样的?5.当代小说在主题上将向何种深度延伸?樊国宾通过对中国50年成长小说的系统、深入研究,从而对成长小说中成长主体的生成进行了哲学演绎,具有宏阔的理论视野和坚硬的思辨力。不过,他对成长小说的界定过于宽泛、随意,且对文本的细读偏离了文学范畴,即并未在文学层面探讨成长小说。对成长小说本体的忽视,不能不说是该论著的一点缺憾。

  2005年,李虹在其博士论文《都市里的青春:“70后作家群”的成长书写》中,通过考察“70后作家群”(指出生于1970年至1979年、出道于90年代中后期、大量作品集中问世于新世纪初的—批作家。他们大都既不是享受国家待遇的专业作家,也不是与作家协会签约的合同作家,几乎都是自由作家或非职业作家)小说的创作实绩,认为70剧、说以都市的青春“自诉”为主流,逐步突破对青春自我记忆的反复言说,叙事视野普遍拓展至日常都市里的芸芸众生。由执著于都市青春的、个人的生命体验到瞩目都市底层或边缘的生活,70后小说由“自传体”或“半自传体”迈向了对更广阔的当下国人都市人生的想像。但是,即便如此,70后小说的都市叙事始终以青春为本位,保持着“成长”或成长性主题;并始终未曾脱离消费时代的欲望化写作策略。李虹对“70后作家群”的成长书写状态做了较为准确的概说,文本解读细腻、深刻。但,理论视野不够开阔,有从文本到文本之弊。2006年,张国龙在其博士论文《成长之性——中国当代成长主题小说的文化阐释》一文中,基于“成长之性”这一叙事视阈,全面考察了中国当代成长主题小说对“成长之性”的景观呈现。并从文化学、社会学、教育学和心理学等视角,阐释了这些文本中所呈现的“成长之性”景观的文化负载,以期为成长主题小说面临的“性”的书写困境,找寻到突围之路,从而实现以下几种目标:1.廓清作为成长核心、公共话题的“性”,如何被“纯私人化”、“隐秘化”和“羞耻化”,甚至被摈弃于成长主题之外,进而制造出“无性成长”假相?2.全景呈现中国当代小说各时段成长主题书写中的“性”,即无性化、性的非常态化和性的放纵与狂欢。3.推行“完整”成长理念,即无“性”成长不是健康、完整的成长。只有“灵”与“肉”的双栖双飞,才能展现成长的完美.

  (诗性之美)。剥离涂抹在“性”之上的迷彩,企图在性、文明、禁忌和文学中找寻到和谐共生之所。4.找寻经典本文,试图以文学的“诗性”品格帮助成长者消解“性”的紧张,走出“性”的惶惑。将“性”这一敏感话题通过文学的诗意方式传达给成长者,还“性”以本性,使其成为成长主题书写的一种公共、共享资源,实现文学性和教育性、物理性与精神性、禁忌与狂欢的互动。该文“全景呈现各时段成长主题书写中的‘性’,并从文化学、教育学和心理学等视角,考察了‘成长之性’景观的文化负载。论文提出了‘完整、完美成长’,即生理之性与心理之性的统一的理念,这在理论上具有开拓意义。论文还提出了‘无性成长’等重要观点,颇具启发性。”(张国龙博士论文答辩决议)该论文对成长小说与青少年亚文化之间的关系缺乏深入讨论。

  此外,钱春芸的博士论文《行进中的“小说”中国:当代成长小说研究》(苏州大学,2007年),徐秀明的博士论文《20世纪中国成长小说研究》(上海大学,2007年),以及施战军的《中国式成长小说的生成》(《文艺报》。2006-12-21)等,皆从不同角度梳理了中国成长小说的书写状貌。

  三、对国外成长小说书写状貌的系统研究

  囿于语言差异,进行国外成长小说研究的中国学者,大多为从事外语教学、研究工作的人。其中,具有代表性的论述如下:

  2004年,芮渝萍的《美国成长小说研究》出版。这是国内第—部系统探究西方成长小说的专著。这部论著探讨了成长小说的概念、美学特征,以及以德国、英国和美国为代表的成长小说王国之成长小说发展概略。并着重从成长小说本体和文化视角,探讨了成长小说的方方面面。其中,不少论述具有系统性和纵深性,在一定程度上填补了成长小说研究领域中的某些空白。不过,该论著距离成长小说的诗学建构标准尚存距离,尤其是在逻辑性方面还有待于加强。此外,将论著命名为《美国成长小说研究》,有以偏概全之嫌。

  对美国成长小说进行深入研究的,还有孙胜忠的博士论文《美国成长小说艺术与文化表达研究》(安徽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该论文梳理了欧洲成长小说的传统模式,通过解读美国成长小说经典文本,总结出美国成长小说的发展状貌和结构特征,还展望了美国成长小说书写的未来趋向。该论文对美国成长小说经典作品的解读较为深入,但仅以几部作品管窥美国成长小说全貌,值得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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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买琳燕的博士论文《从歌德到索尔·贝娄的成长小说研究》(吉林大学,2008年),颇有见地。近些年,张国龙致力于追踪研究域外成长小说新作,以下论文值得关注:《成长的背叛、救赎及其他:

  四、从“儿童文学”视阈研究成长小说

  成长小说作为一种独特的小说样式,既属于成人文学范畴,又与儿童文学保持着异常亲密的关系。“儿童文学作家”对成长的书写,主要体现在“少年小说”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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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八:成长小说国外研究现状

  探讨美国文学中的成长小说

  摘要:在美国文学中,成长小说是美国文坛的经典代表作品,其可以充分的表达出美国人民的思想变化,并且可以从作品中体会到美国人的思想追求和勇于挑战的精神。本文主要对成长小说概述、著名成长小说赏析和成长小说中的美国文化进行探讨。以期人们可以从成长小说中体会到美国的文化背景和精神需求,同时可以从作品中获取相应的启示,以便可以使人们在残酷的社会现实中,找到自身的发展方向,进而可以更好的融入社会的发展之中。

  关键词:美国文学;成长小说;美国文化

  在美国,有较多的文学家将目光投向人类的成长问题。这部分作品是描述青少年的成长过程经历,当主人公遭遇某些事件后,通常会发生情感变化,最终走向成熟。因此,加强对美国成长小说的研究,有助于理解美国文化,同时可以为我国的青少年发展带来一定的启示。

  一、成长小说概述

  成长小说在美国文学中属于常见的课题,在美国的文坛中占有一定的地位。成长小说起源于18世纪的德国。成长小说的重点部分是关注成长问题,在成长小说中,主人公通常是在经历一定的变故后,对社会产生了一定的了解,从而走向了成长的道路。在这个过程中,主人公通常由天真走向迷茫,最终走向痛苦的结局。因此,加强对成长小说的研究,有利于了解美国文化。

  二、美国文学中的著名成长小说探析

  (一)麦尔维尔的《白鲸》探析

  麦尔维尔著作的《白鲸》是美国早期的成长小说代表作之一,作品讲述了16岁的水手伊希梅尔在海上探险的过程中,认识了人生,最终逐渐走向成熟。在小说中,主人公为了寻求生活意义,逃到海边的小镇,在经历了漫长的冒险后,其获得了成长的经历。在作品《白鲸》中,我们可以看出美国人勇于探索的精神,同时主人公逃到海边小镇,存在着一定的逃避思想,这种以逃避为自由的状态充分的显示着当时的美国精神状态[1]。

  (二)《年轻的布朗先生》探析

  (三)《红色勇士勋章》和《敞篷船》赏析

  斯蒂芬·克莱恩在19世纪著作了《红色勇士勋章》和《敞篷船》。是当代社会的经典代表作。《红色勇士勋章》中主人公亨利参加了军队,当其走向战场时,却被恐惧所吓倒,并且逃往森林深处,当其冷静后,对自身的行为羞愧难当,并且在逃跑时打伤了同伴。但是由于同伴不了解真相,使亨利成为了人们心中的英雄。在亨利对自身的愧疚和朋友的死亡中,其在后续的战斗中勇往直前,在麻木中真正的成为了英雄。在经历了残酷的现实后,亨利害怕别人揭穿以前的表现,亨利决定走出战争阴影,开始新的生活,最终亨利成功的经历战争走向了成熟。

  在《敞篷船》中,作品属于自传,讲述四位遭遇海难的年轻人互助互爱的故事,在其逃生的过程中,四个人甘愿守夜,在孤独中体现了兄弟的情谊。但是大海却使主人公感受到自身的渺小。作品中最强壮的人不幸淹死,幸存者成为大海的解说人。主要是由于深刻的经历使其认知了自然,并且学会了迎难而上[3]。

  在克莱恩的作品中,其认为上帝是不存在的,人类在面临困境时,要勇于识别善恶,并且要克服自身的恐惧,在其作品中,主人公通常是在经历了不幸后逐渐走向成熟。由此可以看出,在克莱恩的作品中,充分的显

  示了人们面对困难时勇于斗争的精神,其充分的显示了当代美国人的思想,其认为,只要经过自身的努力,必然会克服一个个困难。

  (四)《麦田里的守望者》赏析

  在经历了世界大战之后,人们开始考虑生存的意义,霍林格在1951年著作了《麦田里的守望者》。作品中,主人公霍尔顿希望人们可以互敬互爱,他帮助同学做作业,关注妹妹成长,同情社会底层人员。但是在周末的生活中,他体会到了冷漠与欺诈。其在潜意识里不愿意接受学校的成年人思想灌输。之后,主人公想要成为麦田里的守望者,以期可以守护儿童的净土。当教师为他引导了心理学家的名言时,主人公陷入了理想与现实的冲突境地。在故事的结尾,主人公霍尔顿住进了精神病院。在精神病院的生活中,霍尔顿不再干预孩子的行为,在经历了社会的现实之后,主人公已经逐渐走向成熟。在文章的结尾中可以看出,霍尔顿并未丧失爱心,对生活仍然充满了希望,只是将其掩藏在内心的深处,其出院后,必将变得更加成熟。

  (五)《哈克贝里·费恩历险记》赏析

  三、成长小说与美国文化

  美国的成长小说与其文化之间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两者之间存在相互依存的关系。其核心思想正是美国文化与美利坚精神的反映。例如在小说《白鲸》中,揭示出了美国人在19世纪的形态和美国的状态,同时通过埃哈伯的抗争来显示出美国人的探索精神和战胜困难的精神。而美国文坛的另一部作品《哈克贝里·费恩历险记》中通过对哈克的成长描述,体现了美国人以逃避为自由的梦想。

  由此可见,在美国成长小说的发展中,不同时期的成长小说反映着当时的文化背景与人们的思想状态。从成长小说的探析中,根据小说的时代背景,我们可以发现当代美国人的探索精神和不屈困难的精神,但是在与困难作斗争的同时,美国人存在逃避的思想,对美好的未来存在憧憬。因此,加强对美国成长小说的研究,有助于理解美国文化的价值。

  四、结语

  在美国成长小说中,描述了人类的成长历程,在艰苦的社会环境和灾难中,人们逐渐走向成熟,作品中充分的显示了社会的现实和人们的思想变化。主人公的成长过程即是人类的追梦过程,青少年认为成人的世界是虚伪和物欲的世界,但是经历过磨难之后,不得不接受成人世界的现实,最终变得更加成熟。

篇九:成长小说国外研究现状

  中国现代成长小说研究

  成长小说作为一个小说类型,肇始于西方启蒙主义时期。20世纪的现代中国也产生和形成了有自己特色的成长小说。本文采用发生学、文化学和叙事学相结合的综合研究方法,对从五四到解放30年时段的中国现代成长小说进行初步的整体勘探。本文共包括绪论、正文和结语三部分,正文部分共分五章。绪论首先根据国内外学者的研究成果界定了成长小说的概念内涵,并为厘定筛选文本而进一步对中国现代成长小说进行了要素分析,避免遗漏和误选。其次,通过对中国现代成长小说的研究现状、选题意义的探讨,意在指出目前的研究缺憾,国内学者对20世纪中国成长小说的研究集中在当代这一时段,而对现代成长小说的整体把握和个案分析都明显欠缺。从整体上宏观把握和认真梳理中国现代成长小说已经势在必行。再者,提出本文具体的研究方法和研究任务。由于论题本身的性质,自然会涉及哲学、心理学、文化学、社会学等方面的内容,而研究的体例和框架又决定了论文还会涉及发生学、叙事学、主题学、文化研究等学科,这就更需要利用各学科所长而避其所短的综合研究视角才能有效地驾驭论题。第一章中国现代成长小说的发生。这一章主要采取探源和发生研究相结合的方法,既探讨现代性语境下成长问题的提出,又以此为切入探讨中国现代成长小说发生的历史原因和个人动机。第一节考察了成长问题在中国传统文化语境中的历史性缺席,并对成长小说在中国叙事文学传统中的匮乏进行深度溯源。第二节以西方成长小说为参照系,论证了现代性语境下成长问题的提出,指出五四个人主义话语作为现代

  成长小说发生的价值原点。第三节从“新人”的公共形塑考察中国现代成长小说的方向和规约。采用文化研究的方法,选取各时代的重要期刊杂志或报纸考察论证了五四新人、革命新人、民族新人和翻身新人的理论塑形,指出这四种新人集中代表社会理性所期待的理想人格,并直接影响和开启现代成长小说对“新人”的想像。第四节集中论证了作家的主体意图,从小说家讲述自己的成长故事和虚构(或纪实)他人的成长故事两方面考察中国现代成长小说发生的个人动机。第二章中国现代成长小说的嬗变轨迹和叙事类型。这一章主要以史学和叙事学相结合、宏观与微观相结合的综合理论视角梳理分析了中国现代成长小说30年来的嬗变轨迹和叙事类型。第一节将从五四到解放30年时段的中国现代成长小说划分为开端、爆发和收获三个阶段,各个阶段呈现出不同的叙事特征和主题内涵。由于五四作家集中于对传统人格的剖析和反思,更多的人物形象是因袭着传统文化积弊的病态的老中国儿女,“新人”的成长想像还是一个奢侈的话题,所以五四开端期的现代成长小说在叙事上尚显稚嫩,数量上也不够丰富,但已基本具备成长小说的主题内涵和叙事特征。左翼革命爆发期的现代成长小说在数量上明显增多,并呈现出“民族寓言”式的写作趋势,主要表现为:个人成长与外在重大社会事件的关系越来越密切;成长主人公逐渐大龄化、生理意义上的成长被忽略,精神发育成为这一阶段成长小说的重心;叙事结构和模式逐渐趋同化、固定化。由于个人的成长越来越被视作民族国家历史本质的象征,成长的方向也越来越合历史目的性,因而这一阶段的成长小说已经开始被规约为“教育叙事”。抗战收获

  期的现代成长小说数量也很丰富,其主题内涵、叙事模式除了承袭爆发期的诸多特点外,还出现了“改造式”的成长主题内涵和叙事模式。成长主人公主要以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或农民的形象出现,在主体构建上按照社会秩序的规约进行以“新我”换“旧我”的精神改造。第二节根据成长主人公是否完成成长仪式,将现代成长小说划分为三种叙事类型:在路上的成长迷梦、被放逐的成长幻灭和到达“远方”的成长神话,由此相应产生出三种类型的成长主人公形象,即迷梦型、幻灭型和神话型成长主人公。在对叙事类型的分析过程中,本章着重对三种类型成长主人公形象进行还原式分析,以期得到对成长人物面貌和作家创作心态的完整把握,避免把作家作品打散后只能作为零星例证出现的缺陷。第三章身体成长:中国现代成长小说的诗学维度之一。这一章主要从文化学的角度论证了中国现代成长小说中所展示的身体成长之谜。第一节探讨了身体的时间神话,指出个人成长时间与历史时间的融合,历史时间被分解在个人成长时间里,个人成长时间也在参与历史时间的建构。借用巴赫金的小说诗学理论,提出中国现代成长小说中的“成长时空体”和“道路时空体”两个文化和审美概念。另外,探究了指向未来的先行性时间遮蔽一次性的个体生命时间以及有限性的个人成长时间,并将成长主人公的时间观与价值观、历史观的建构相联系,归纳出三种类型:进化论时间观的坚定型、指向过去和个人时间的不彻底型、从过去到未来的转变型。第二节探讨了身体的空间实践。运用列斐伏尔的空间批评理论,首先分析了身体成长的空间行为模式——成长主人公逃离家庭空间而闯入社会空间,指出由于

  家庭空间的封建文化内涵使之对成长个体具有了“异己性”,并且在革命意识形态话语系统里,家庭空间和现代民族国家完全成了截然对立的矛盾关系,顺利成长的前提是舍家为国,甚至是“毁家”为国。女性成长主人公对“父亲之家”和“丈夫的家”进行了双重逃离。其次,分析了身体成长的空间逻辑——开放自由的空间位移和空间拓展,成长主人公正是在了解、接纳和屏弃各种空间的过程中,不断审视调整身体、自我与空间的关系,在社会阶级、性别、文化、经济等各种因素的基础上重构自己的社会身份。空间本身已经作为社会建构,参与到主人公身体成长与身份认同。再者,分析了身体成长的四个典型表征空间——监狱、军队、会议和街道(广场),指出表征空间是想像和探索成长主题的重要手段,并分别揭示其所蕴涵的独特象征意义和审美意味:监狱空间指向身体挣扎与精神超越,军队空间指向身体驯服与新我诞生,会议空间指向身体生成与自我建构,街道(广场)空间指向身体展演和精神狂欢。第三节探讨了身体欲望的话语转移,揭示出身体欲望作为被启蒙理性唤醒催发的主体意识的主产品,是如何在时代大风歌的变奏下,围绕“革命”这一总体性变革目标进行分配重组和重新叙述的。同时,还揭示出身体欲望的话语转移能否成功进行,直接影响着成长主人公的顺利成长。以历时性的分析框架分别考察了开端期身体欲望与社会理性的初步调适、爆发期身体欲望和革命指令的矛盾冲突和收获期身体面相的多样化。第四章心理成长:中国现代成长小说的诗学维度之二。这一章运用拉康后现代精神分析学的主体生成理论,考察了心理成长的三个阶段。第一节探究了镜像阶段对母

  亲镜像的辨识与想象性认同,主要出现三种情形:一是在神话型和部分迷梦型成长小说里,母亲镜像既是被超越、被颠覆的小他者,又是难以割舍的根性诉求;二是在部分神话型成长小说里,母亲镜像帮助成长主人公心理成长和精神成长;三是幻灭型成长小说里,母亲镜像成为无法逾越的心像误认。这三种母亲镜像认同对主人公的心理成长产生了不同作用,抗争式的母亲镜像认同既使成长主人公积极建构起主体性,又使之难舍与生俱来的根性弱点;精神同盟式的母亲镜像认同加快了成长主人公主体建构、自我确认的过程;仰望式的母亲镜像认同则使成长主人公的主体建构受到阻碍。第二节探究了后镜像阶段对父亲镜像的拆解和审视。中国现代成长小说生动回应了五四时期文化先驱者对个性解放、人格自由所做的文化构想,将其具象化为“父”与“子”相冲突对抗的生活场景和心理图式。由于父亲镜像对儿子和女儿的心理投射作用不完全相同,本节从“父与子”和“父与女”的不同角度分别论之:一是“叛逆—归来”之子对父亲镜像的再拆解、再审视,其中选取四个代表性文本具体分析了封建暴君型、阶级仇人型、原罪型和现代民主型四种父亲镜像;二是逆女对父亲镜像的反抗和颠覆,这主要从争取婚恋自由、确立现代民族国家意识两个方面进行分析。第三节探究了成长主人公在后镜像阶段送走了血缘父亲,迎来了崭新的“象征之父”。这个代表新的秩序和法则的“象征之父”以成长主人公的启蒙者、教育者形象出现在其心理成长的关键时刻。成长主人公对“象征之父”的接纳,首先是从对启蒙者面像的想象性认同开始的,本文归纳并分析了五种启蒙者面像介入方式:从欲望化

  到“去欲望化”、男主女从式、序列化、“群众”、“公家人”等。随后,启蒙者传达“先行掌握”作为象征性导引,不同时期启蒙者的“先行掌握”不同,从个人主义话语、革命意识形态话语到民族主义话语,这和社会文化语境的变迁紧密相关。相应地,成长主人公对启蒙者的他者话语进行了象征性认同,只有被他者话语询唤为说话主体,成长仪式才能真正完成。第五章精神成长:中国现代成长小说的诗学维度之三。第一节从新知识与新教育的领受考察了精神成长的文化内涵,分析成长主人公知识建构的三种方式,指出现代传媒和现代学校作为新型的教育途径对精神成长的催发作用,同时检视了学校作为意识形态机器的教化功能,以及由此对精神成长的阻碍和负面影响。第二节从意义和信仰的找寻考察精神成长的文化内涵,运用弗兰克尔的意义学说分析意义意志、意志自对精神成长的重要作用,指出现代成长小说中信仰找寻与精神成长相等同,信仰成为成长主人公意义世界中最关键的一维,由此成长故事一定意义上成了信仰故事,本文对这种特殊的中国式成长现象从心理学、社会文化学进行了多角度的原因分析。另外,结合文本细读阐释了找寻意义和信仰的精神产品——痛苦体验。结语“成长”抑或“生成”?探讨中国现代成长小说所展示出的“成长”一定程度上演变为“生成”。原本自然意义和生命存在意义上的“成长”因为现代中国社会转型和更迭的巨大牵引力而演变为带有强烈规训意味的“生成”。成长主人公身体成长、精神成长和心理成长都表现出经受社会文化模造的“生成”特征。由此成长主人公的形象塑造和成长故事的讲述具有了社会文化的示范意义,但也因此出现主

  题内涵的单一化、叙事的模套化、程式化和审美风格的重复单调等缺憾。指出成长小说不应忽视生命原初意义上的“成长”,更不能完全以意识形态修辞来规约成长的“因”与“果”。本论文的学术目标和创新点在于:1、根据选题的性质,选取跨学科的综合研究视角,主要运用文化学、发生学和叙事学的研究方法,对中国现代成长小说进行整体把握和文本细读,这是本文的方法论创新目标;2、重新发现并解读被文学史忽略了的众多现代成长小说文本,如王统照的《一叶》、张闻天的《旅途》、冯铿的《最后的出路》、张天翼的《齿轮》、苏雪林的《棘心》等等,以期对中国现代成长小说的全貌作出令人信服的探察,这是本文还原历史的创新目标;3、从身体成长、心理成长和精神成长三个诗学维度考察了中国现代成长小说中蕴涵的“成长之谜”,为成长小说的研究提供新的理论范式和切入点,这是本文的理论创新目标;4、始终坚持纵(历时)、横(共时)两个向度相交叉结合来考察中国现代成长小说的发生和嬗变、叙事类型和诗学维度,这是本文的写作范式创新目标。

篇十:成长小说国外研究现状

  从美国成长小说看美国“成长”过程中的美国精神

  摘要:美利坚民族有着自己独特的民族思想,性格和行为方式。通过对美国文学史上的不同时期的成长小说的剖析与评价可以对美国的思想、文化演变与发展进行全面了解,进而打开了解美国的一扇窗口。本文旨在通过分析奥尔科特《小妇人》,马克·吐温《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以及塞林格《麦田守望者》等作品中体现的美国精神以窥美国精神在不同时期的内涵。

  关键词:美国

  成长小说

  美国精神

  “成长小说”,一言以蔽之,就是叙述人物成长过程的小说。成长小说最早的范例可追溯到德国作家歌德于1796年出版的《威廉·迈斯特的学习时代》。其他如狄更斯的《大卫·科波菲尔》、《远大前程》,高尔基的《童年》、《在人间》和《我的大学》,乔伊斯的《一个青年艺术家的画像》等同样也是成长小说的著名的范本。成长小说通过再现触动人生根本认识的事件和经历,以故事的形成将他人的成长经历“陌生化”而使人们站在特定角度重新审视、看待人生经验,获得感觉和认识上的新体验。

  青年人走向成熟的成长故事是美国作家钟爱的母题,或许是因为美国成长小说作为这一年轻美利坚民族的成长的集体隐喻而使作家更愿意以

  “成长”为母题以期探索出不同时期民族深层的一些东西。从早期文学的霍桑,奥尔科特,到十九世纪后期的马克·吐温再到20世纪前期的德莱塞,海明威,菲茨杰拉德和福克纳,以至二战以后的塞林格,马拉默德,索尔·贝娄等都塑造了许多成长中的青少年形象。

  这些不同类型作家的不同作品都暗含着这样一条类似的发展主线:小说主人公总是不安于现状,希望逃避业已建立的规范另寻出路。他们常常登上具有象征意义的旅途,在这段旅途中遭遇正面或负面的碰撞与挫折,最后接近甚至触及生活的真谛,达到某种程度的悟识。

  美国人内心都有向自由逃亡的冲动,都强调实践获得经验和真知的重要性。就像美国文化的其他方面一样,美国的成长小说在欧洲成长小说的旧瓶子里注入了新的内涵,使它具有了鲜明的美国特色,这种鲜明的美国特色可以说是在美利坚民族的,个人的理想追求过程中的所贯穿的与民族理想相反相成的美国精神。

  威廉凡奥康纳在《美国小说思潮》谈到历史塑成的美国民族性一个重要方面时指出:“美国与其他国家不同之点,在于这个国家建筑在某种观念之上。”如果我们将“某种观念”具体化,所指应该是“美国精神”。

  美国精神的涵义可以追溯到《独立宣言》所强调的新的伦理道德,它主张人们自由平等,并且每个人都拥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美国著名历史学家,评论家亨利·斯蒂尔康马杰教授在其《美国精神》中这样定义了“美国精神”:“那个我称之为美国精神的难以捉摸的东西即是一种独特的美国思想,性格和行为方式”。

  或许我们很难给“美国精神”下一个完整的定义,因为它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展着的,但是,无论它怎样发展,它都是没有历史负担和传统牵挂的美国人在把新大陆当作实践梦想的实验室,相信实践的力量,大胆建构未来的成长过程中构筑起来的民族价值信条。本文希望通过对美国不同时期成长小说的分析来解读美国

  “成长”背后的传统根源和精神诉求。

  一、《小妇人》——,完美展现

  《小妇人》是美国作家路易莎·梅·奥尔科特最著名与最成功的作品。

  奥尔科特的《小妇人》通过南北战争期间一个家庭的生活与四位女儿的成长故事描述了年轻人成长的困惑与挣扎。它取材于作者的现实生活,是一部半自传作品。小说成长主题鲜明,作者把自己描写为乔,她的大姐为梅格,三妹为贝丝,四妹为艾美。她们的母亲注重培养女儿们的不趋附权势以及助人为乐的品德。

  四姐妹中的老大梅格温柔美丽,是一个乐观的贤妻良母。作为作者化身的乔有自己的理想,她很能干,努力为报社写文章赚稿费以补贴家用,最后,她通过不懈努力成为一名作家。三妹贝丝一开始最娇气,最自私,可是在经历成长磨砺的她养成了为别人着想的美德。她投身于慈善工作,帮助照顾患病儿童以致染病身亡。四妹艾美本来任性,爱慕虚荣,可是在贝丝染病去马奇婶婆家暂住体会到寄人篱下滋味后也改正了自己身上的缺点。

  美国独立战争胜利直到1860年美国内战这段时期是美国民族身份确立的时期。出版于1868年《小妇人》体现了早期美利坚民族的务实精神。本杰明·富兰克林说:“我们正走在不断进步的正确道路上,因为我们不断在进行试验。”

  《小妇人》中,作者以自己姐妹的成长构建情节,于生活琐事中见证主人公性格的转变。其中亲人间的互相扶持克服困难,在认知过程中改善性格中的缺陷等描写无不体现着早期美利坚民族身上的奋发向上、积极进取的务实精神。

  二、《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自由与平等权利的吁求

  美国内战结束后,统一的联邦政府为美国的经济社会的发展提供了条件,美国文学日益繁荣,出现了美国文学史上的“第一次文艺复兴”。马克·吐温的传世佳作《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描写了白人小孩哈克贝利在成人黑奴吉姆陪伴下对不分肤色自由的追求以及对民主权利向往的成长故事。

  哈克贝利是一个聪明、善良、勇敢的白人少年。他为了追求自由的生活,逃亡到密西西比河上。在逃亡的旅途中,他遇到了黑奴吉姆。吉姆是一个勤劳朴实,热情诚实的黑奴,他为了逃脱被主人再次卖掉的命运,从主人家出逃。哈克贝利与吉姆成为了好朋友,并为了吉姆的自由历尽艰辛。哈克贝利,虽只有十二三岁,却是一个勇敢的梦想家与积极的行动者。他厌恶刻板的文明,朦胧而执着地追求精神上的自由和“新的文化”。他对必须把吉姆归还给吉姆原来主人的法规是否合乎正义百思不得其解。哈克贝利正是在这种困惑中成长,在这种困惑中认识世界,也在不断的思考中对自由对平等的权利有了自己的看法。最终,哈克贝利和吉姆历尽磨难,为吉姆获得了身体上的自由。

  马克·吐温在《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的创作,寄予着美利坚人民对自己民族成长过程中对自由的渴望,对平等权利的呼唤。

  三、《麦田守望者》——对生命意识的尊重与关怀

  杰罗姆·大卫·塞林格的作品通过在《麦田守望者》创造的霍尔顿这一经典形象刻画了一个二十世纪儿童成长的历程。在作品的可读性的背后隐藏着深刻的精神内涵和追求。

  全书以霍尔顿为第一人称讲述了他逃学在外的三天的经历,作者紧紧抓住二十世纪青少年的心理特点剖析了主人公理想与现实冲突的复杂心理。他觊觎成年世界的某些特权,比如说酒;同时,他又眷恋孩童的天真,拒斥成年的虚伪。他以当一个麦田里的守望者为成人后的理想职业,可是要当这个世界上的麦田守望者可能只有以离开这个世界为代价。霍尔顿的经历让我们读起来觉得荒诞不经甚至不可思议,但对其自身而言确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霍尔顿的成长故事让我们思考生命中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的关系。二战后的美国经济迅速发展,人们的物质变得丰裕,可是随之而来的是人们失去了生命的真实,生命的真实变成了假模假式的东西,以致格式化、教条化,生命丧失了生机与活力,丧失了其应有的色彩。

  塞林格通过对霍尔顿成长中的困惑与挣扎的描写否定了现代世界的神性秩序,文中所充斥的深刻的异己感和孤独感以及精神上无家可归的漂泊感无不体现着现代社会对个体生命意识的无视与摧残。而作者所希望的不过是唤起人们对个体生命意识的尊重与关怀。

  美国自1776年建国至今只有200余年的历史,与世界上许多有着悠久文明的国家相比,是一个相当年轻的国家。美国的历史是一个经历成长的历史:政治上走向成熟,经济上走向强盛,文化上走向自立,认识上走向多元。“五月花号”上的欧洲移民带着新生活的梦想,也带着欧洲的文化传统和价值观念在北美新大陆开启了新的历史,摸索着走上了追求、实践和革新的成长历程,其中有成功,也有挫折和幻灭。就是在这样一个年轻的积极乐观的国度,美利坚作家奥尔科特、马克·吐温及塞林格通过他们成长小说中的主人公的成长隐喻自己国家的成长,也给我们探讨美国的发展过程提供了文学上的参照。纵观美国文学史上不同时期的成长小说,从早期文学所表现的移民身上体现的奋发向上、积极进取的务实精神,到十九世纪后半段对自由与平等权利的吁求,再到二十世纪对生命意识的尊重与关怀,美国精神的内涵是一直在发展着的。

  参考文献:

  [1]亨利·斯蒂尔·康马杰.美国精神[M].耶鲁大学出版社,1950.[2]芮渝萍.美国成长小说研究[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3]奥尔科特.小妇人[M].刘春英,陈玉立译,译林出版社,1997.[4]李巧玲.对《小妇人》主题的评析[J].成都教育学院学报,2006,(09).[5]曾莉.没有结局的寻梦之旅——评哈克寻找自由的历程[J].外语教育,2006(10).[6]

  马克·吐温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M].张万里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5.[7]麦田里的守望者[M].杨波译,时代文艺出版社,2003.

篇十一:成长小说国外研究现状

 美国成长小说的特征探究——以《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为例

  1传统成长小说概述

  简单意义上的成长泛指动物或者事物走向成熟的过程。从人类学的角度而言,成长是指青少年经过生活的历练,拥有了独立面对世界的能力。从文学本身而言,成长作为人类永恒的主题,为我们研究文学提供了一个绝佳的视角;从社会角度而言,青少年的精神追求、价值观念都是时代精神的折射。当今社会,青少年问题屡见不鲜。因此,优秀的成长小说不仅可以给成长中的青少年带来安慰和指导,也成为人们透视青少年心理的一扇窗。

  1.1起源

  成长主题贯穿人类的文明史,而文学作为文化的载体,将这一主题反复演绎发展。现代小说的发源地是欧洲,在那里成长小说精品迭出。18世纪的欧洲正处在剧烈变革的时期,资产阶级认为维持和平秩序是每个公民的首要职责,而孩童的教育又是至关重要的,于是成长教育小说运用而生。芮渝萍认为,成长小说旨趣在于青少年主人公在社会生活磨练中的成长,严格意义上说,早起的欧洲成长教育小说只是狭义上的成长小说,或者是其雏形,并非完整意义上的现代成长小说。

  1.2定义

  成长小说研究专家记杰罗米·汉密尔顿·巴克利从教育的角度将成长小说定义成这样一种文学类型:“小说讲述的是主人公或多或少地做出有意识的努力,试图整合他的力量,实现全面发展,通过自我经验磨练自己或者进行自我教育。”

  近年来,我国学者在成长小说研究方面也颇有进展,芮渝萍提出,“成长小说就是以叙述人物成长过程为主体的小说,就是讲述人物成长经历的小说。它通过一个人或者几个人成长经历的叙事,反映出人物的思想和心理从幼稚走向成熟的变化过程。”孙胜忠在《无尽的求索与虚伪的梦》一文中认为,“成长小说讲述的或是青少年摆脱蒙昧的童稚世界,向成人世界转化的过程,或是年轻人挣扎奋斗,获取自我身份和社会上的一席之地的故事,即涉及的是成长主题。”

  本文认为这一定义能较好地概括成长小说的特点。

  1.3特征

  虽然很多文学作品都涉及青少年的成长主题,但并不能一概而论为成长小说。纵观文学史上的一些典型的、受到普遍公认的成长小说,不难归纳出如下几个重要特征:(1)小说的主体必须是年轻人物的成长经历。这一命题里包含两个要点,一是限定成长小说的主人公是“年轻人”,年龄在13到20岁之间;二是成长经历,成长过程中的叙事、旅途中的见闻和经历以及心理变化构成了成长小说的主体。(2)从结构上看,成长小说的结构具有封闭性,且遵循“心路历程”的基本模式:天真—诱惑—出走—迷惘—失去天真—认识人生和自我。这一模式虽不是完全固定的,但绝大部分成长小说都是在此基础之上略有变动。(3)从小说的结局看,主人公在经历了“心路历程”之后,获得了对社会、对人生、对自我的重新认识。这些特征只是共性的概括总结,具体到每部作品而言都是在这些共性基础之上发生变异。比如,作品可长可短;结构或复杂曲折或简单明快;人物以及环境的不同会导致成长的体验千差万别;成长的过程或顺利或艰难;这些个性化的变异赋予了成长小说故事情节和人物的多样性,也赋予了成长小说无限的活力和魅力。

  2马克·吐温和《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

  马克·吐温(1835—1910)原名SmuelLanghorneClemens,是美国著名的幽默大师、小说家、演说家。作为19世纪美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优秀代表,他站在人道主义立场上,以幽默而又犀利的风格写出了当时社会繁荣表象下的人与人之间的虚伪与冷漠。《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下文简称“《哈》”)是马克·吐温的代表作。《哈》描述了哈克为了躲避父亲的虐待和道格拉斯寡妇的教化,逃到了杰克逊岛上,遇到忠厚善良的逃奴吉姆,两人结伴,开始了顺着密西西比河而下的逃离文明、追寻自由的历程。这部小说以儿童冒险为线索,透过一个十三四岁孩子的眼睛,描写了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腐朽和奴隶制度的罪恶。小说生动真实的社会生活场景和诙谐幽默的语言风格赢得了读者的喜爱。浓厚的乡土气息,丰富的俚语方言,流浪小说的结构形式,天真无邪的儿童视觉,幽默的调侃,尖锐的讽刺,细致入微的心理描写,寓意深刻的象征手法,这些都使得《哈》成为美国文学史上一个辉煌的里程碑,对美国文学乃至世界文学的发展产生深刻的影响。

  3《哈》所代表的美国成长小说的特征

  美国成长小说虽然和传统成长小说有很多共同之处,但不容否认的是成长小说在美国独特的环境中已经成长为新的事物,本文将从主题、主人公形象、语言表达方式、叙事角度、结构和结局等几个方面进行论证。

  3.1与时代紧密结合的反传统主题

  在《哈》中,作者从两个方面凸显了哈克的反传统主题。一是哈克反对所谓的文明。哈克作为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虽然从小没有受到文明的教化,但他

  的精神追求却超越了身边各种或文明或卑劣的各种人。他厌恶循规蹈矩的呆板生活,渴望逃向一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正是他这种对周围的一切保持着一个儿童所特有的敏感和触觉,以及天真、善良的本性和对自由的追求,才使得哈克可以凭借自己的亲身感受作出判断,最终反叛世俗的观念,向种族歧视发出挑战。二是在特定的社会背景下,哈克敢于反对整个社会。哈克生活在当时那样一个环境中,作为一个白人,他完全可以心安理得地使唤黑人奴隶,甚至可以通过举报的方式获得一大笔赏金。但是,社会环境所强加给他幼小心灵的传统观念与他正直、善良的性格激烈冲突起来。正是在这种激烈的思想斗争中,哈克的那种反叛性格真正成长起来,决定全力帮助吉姆去过一种自由的生活。哈克所表现出来的纯洁善良和当时社会的险恶狡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既生动地反映了当时美国种族歧视的严酷事实,又使得这一形象具有了强烈的反叛精神,强化了小说反对蓄奴制、追求自由的主题,揭露和讽刺了所谓美国文明社会的丑恶现状。

  3.2反英雄的主人公形象和精神上的流浪者

  既然美国成长小说的主题是反传统,那么其主人公形象的塑造势必要围绕这一主题展开,因此美国成长小说的主人公就与传统成长小说中的英雄的主人公截然相反——他们是一群游历在社会边缘的反英雄。反英雄的言行在主流社会是注定无法立足的,因此他们或主动或被动走上了流浪的征程,而走上这条路的不仅是他们的身体,更重要的是他们灵魂的升华——他们是一群精神上的流浪者。

  3.2.1反英雄及其类型

  易乐湘认为,所谓反英雄,指的是有清醒的良知但是性格上却缺乏抗争精神的人。他们的处境是孤独的,既不愿被社会同化,又无力与社会抗争。但尽管他

  们消极、滑稽、荒谬,他们还是有一些传统英雄的特点:他们都是追求高尚品质的探索者,他们虽然在思想和行为上缺少重大的旨趣,然而都因为追求人的尊严而获得了高尚的品格。一般说来,反英雄的形象大致分成两种。一种以拉尔夫·艾莉森《看不见的人》中的主人公为代表。这类反英雄的特点是无助,最终处于局外人的地位,无法融入到社会的主流中去。第二种以索尔·贝娄《奥吉·玛奇历险记》中的主人公为代表。他们始终以一个漂泊者的形象出现,从生命的一个失败走向另一个失败,即便有偶尔的成功也是转瞬即逝,最终的处境和他们的理想大相径庭。

  3.2.2精神上的流浪者

  出走是传统成长小说固定模式中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在这一方面美国成长小说汲取了传统成长小说的影响。传统成长小说中的主人公大多出身卑贱或者身世不明,生活在社会的下层,迫于生计,必须挣扎奋斗。而美国成长小说中的主人公往往不安于波澜不惊的生活,喜欢在大千世界里流浪。他们之所以流浪并不是为了生计,而是要逃避精神上的空虚或是寻找生活的意义。在流浪的过程中,他们会有各种各样的遭遇,丰富的人生经历也就为他们的成长奠定了基础。《哈》中的哈克,他与吉姆沿密西西比河顺流而下,逃避追捕,一路上经历颇丰:诸如沉船上强盗间的谋财害命,大家族之间的宿怨,残杀博格斯的事件,“国王”和“公爵”这两个江湖骗子的丑恶行径及最后受到惩罚的故事。这些偶发事件之间没有内在的逻辑联系,就像一粒粒散落的珍珠,主人公就是一根线,把他们穿了起来。哈克流浪的最终结果有别于传统成长小说的主人公获取成功和社会地位,哈克得到的是精神上的成长,认识了人性的善恶。

  3.3颠覆传统的语言表达方式

  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小说语言服务于小说的主题,服务于小说所刻画的人物。反英雄不属于主流社会,他们的行为往往是卑微的。传统成长小说的社会主旨是为了教化大众,因而在语言方面追求文雅与精致。比如英国作家理查逊的作品《帕梅拉》与《克拉丽莎》说教痕迹明显,语言刻意而矫揉造作。而美国成长小说语言上往往贴近生活,朴素而洗练,对人物事件的讽刺辛辣而深刻。《哈》根据主人公的社会地位出身,在选词上真实、质朴。同时,在凝练流畅中又融入了幽默的成分,洋溢着浓郁的生活气息。首先是儿童语言的使用,通过其生动活泼的语言,一个活泼好动、天真聪明、热爱自由、不满于现实生活的孩子哈克跃然纸上。其次是淳朴的方言口语的运用,尤其是文中哈克的语言,粗俗而不失诙谐,符合哈克这一的反英雄人物形象的身份和思想。《哈》的另一个语言风格就是幽默。在《哈》中,马克·吐温将幽默与讽刺融为一体,使作品具有更加深厚的社会意义。

  《哈》通俗化的语言消融了文化与通俗的界限,抹去了艺术与生活的差别,且从独特的青少年视角来观察世界,成为后现代小说的经典之作,同时也使美国成长小说在世界文学中独树一帜。

  3.4第一人称叙事角度

  传统成长小说多以第三人称的角度来写,让人感觉似乎总有一条鞭子在告诉督促主人公:完善自己、改正缺点、追求成就。这样一个完美的主人公形象让读者总会觉得不够真切,难以接纳。

  而美国成长小说在叙述过程中往往采用第一人称以回忆录或自传的方式叙事,更符合现代人的伦理观和认知观。首先,采用第一人称叙事,用“我”作为

  文学作品中的主体,置身其中,把自己当做人物之一,使得作品成为本人生活的真实写照。在小说一开始哈克就抱怨开了,虽然没有哈克形象的描写,但是读者脑中不免浮现出了小哈克嘟着嘴满面愁苦抱怨的样子,使得主人公在自述心情的同时,形象也自然而然地丰富立体起来。其次,当读者跟随主人公的脚步,介入到广阔社会生活场景中时,读者视角是跟随着叙述者一起移动的,他们一起领略纷繁的世态,体味复杂的内心感受,更能感受到主人公形象的立体感和动态美。可以说,采用这样的手法为读者提供了一个感受小说叙述事件的最佳角度,使读者既真实、清晰地感受到主人公的经历和心路历程,又获得了认识和判断这个社会的最好角度。

  《哈》成功开启了成长小说第一人称的先河,充分利用了这一叙述角度,将作品演绎得无可挑剔。此后,绝大部分美国成长小说都采用了这一叙述角度。

  3.5插曲式结构

  插曲式结构是指在主人公漂泊游历的主线上,将一些相对独立的故事松散地串联起来以展现广阔社会生活画面,揭示主人公性格发展变化的文章结构方式。《哈》就是典型的情节与情节缀连而成的插曲式结构。哈克与吉姆之间在密西西比河上漂流而发展起来的友谊是小说主线,在这一主线上有很多生动的插曲,诸如酒鬼父亲的胡作非为,沉船上强盗间的谋财害命,大家族之间的宿怨,残杀博格斯的事件,国王与公爵的欺骗勾当等故事。这些故事之间彼此较为独立,自成体系,可以单独出现。这样的插曲式结构,使得作者能够根据创作的需要加入不同类型的故事和情节,显示了极大的张力。同时,在穿插式结构的内部,也存在着前后的相互照应。在小说的一开始,哈克就抱怨受不了道格拉斯寡妇的种种文

  明要求,自愿出逃为流浪儿。在小说的结尾再次提及这一事件,这一独具匠心的安排,使得小说首尾呼应,结构更加紧凑。小说情节随着流浪线路的前进而变换和延续,从

  而使整部小说在结构上散而不乱,有助于小说在反映现实生活时产生使艺术性和作品现实内容相吻合的真实感。

  3.6开放式结局

  在小说结局的处理上,20世纪美国成长小说也有了很大的突破。传统成长小说一般以主人公跻身上流社会、与家人团聚,与恋人喜结连理等幸福圆满的结局收尾。正因为有了圆满的结局,主人公对迎接新生活做好了准备,所以许多经典成长小说都有续集,如歌德的《学习时代》之后又《漫游时代》。但美国成长小说淡化情节,对成功人生的预设提出质疑,呈现出一种开放式结局:主人公对社会、对人生、对自我的认识不符合社会主流理念,他们又无法和现实达成妥协,因而主人公最终并没有获得所谓的成长,他或者她仍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彷徨、犹豫或者拒绝成长,走向“反成长”甚至崩溃的道路。《哈》中19世纪中期的美国表面上蒸蒸日上,人们心中还保留着纯洁、天真的美德,但现实是残酷的,社会上拜金主义成风,充满暴力和残忍。在这样一个野蛮与文明并存,愚昧和进步相伴的特殊背景下,哈克经历了一系列的所谓文明教化,最终选择了以逃避和隐匿的方式来表达对现实世界的不满。

  4结论

  青少年是文化的传承者和创新者,又是时代和社会的一面镜子。一方面青少年的生存状况和精神面貌反映了一个时代的文化特征和社会环境特征,通过他们,我们可以反省自身和我们所处的社会。另一方面作为文化的创新者,他们应该具有坚实的根基和良好的人文素质。文学作为一种文化传承的重要手段,应该为此做出重要贡献,这就是研究成长小说的意义所在。美国成长小说作为现代文学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很好的体现了美国当年社会的各种问题,是我们了解美国文化的一个很好的切入点。无论是传统成长小说还是美国成长小说都放映了青少年对人生的认识,对成人世界的探寻,我们应该从中汲取经验教训,正确认识当前青少年教育中出现的各种问题,并加以疏通引导。

篇十二:成长小说国外研究现状

 论中韩女性成长小说的成长体验

  吴春花

  【期刊名称】《韩国语教学与研究》

  【年(卷),期】2015(000)004【摘

  要】1990年代,中韩两国很多学者发表了关于成长小说的研究成果,关于成长小说的研究从主要集中在男性作者的成长小说作品,逐渐地向女性作者的成长小说转移。本论文以1990年代中韩两国女性成长小说的代表作品——巾国作者虹影的《饥饿的女儿》与韩国作者申京淑的《单间房》为例,研究作品中成长体验的具体体现。

  【总页数】7页(P83-89)

  【作

  者】吴春花

  【作者单位】天津外国语大学

  【正文语种】中

  文

  【中图分类】P597.1【相关文献】

  1.幽闭心理与女性的自我成长——陈染小说女性成长分析[J],李新英

  2.女性成长体验与当代中国女性书写[J],刘艳琳

  3.成长体验的女性言说--从《乌鸦之歌》、《怀念声名狼藉的日子》看池莉性别创作立场的位移[J],何祖健

  4.成长小说的缘起和美国女性成长小说的繁荣[J],许太梅

  5.书写女性成长文学的独特篇章——品读《西班牙当代女性成长小说》[J],张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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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十三:成长小说国外研究现状

 成长小说的缘起和美国女性成长小说的繁荣

  许太梅

  【期刊名称】《新乡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年(卷),期】2012(026)003【摘

  要】成长问题作为文学主题之一,在中外文学史上拥有相当重要的地位。成长小说特征显著,以描述人物成长为主要内容,通过对一个人或数个人成长经历的叙述,反映出人物的思想和心理从幼稚走向成熟的变化历程。成长小说的源头在欧洲的德国和英国,歌德、笛福、乔伊斯等人为成长小说的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而其发生新变并取得长足发展却是在美国,在此过程中美国黑人作家功不可没。随着美国女权运动的兴起,加之一代代女作家的努力,美国女性成长小说开始趋于繁荣,《紫色》的问世便成了重要标志。

  【总页数】4页(P101-104)

  【作

  者】许太梅

  【作者单位】安徽商贸职业技术学院外语系,安徽芜湖241002【正文语种】中

  文

  【中图分类】I561【相关文献】

  1.成长的声音--当代美国少数族裔女性成长小说管窥[J],孙峰;陈圆圆

  2.成长小说主题在《紫颜色》中的体现——美国非裔女性西丽的成长分析[J],曾玲

  3.成长中的"女儿国"——评王卓《投射在文本中的成长丽影——美国女性成长小说研究》[J],王丽丽

  4.与众不同的成长风景——美国少数族裔女性成长小说研究概述[J],孙峰

  5.成长=变化+教育+爱——《斯佳丽》和美国成长小说中的成长艺术[J],彭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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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十四:成长小说国外研究现状

 陆梅成长小说的转型研究

  陆梅成长小说的转型研究

  摘要:既往成长小说的概念,年龄界定大多排除儿童期。本文对成长小说的界定进行了梳理,并以陆梅契合成长小说理念的儿童期作品《姐妹坡》、《上学记》等为例,提出“泛成长小说”的概念。同时通过陆梅转型期作品《当着落叶纷飞》和《我的忧伤你不懂》,探讨了陆梅创作动机类型的转变和探索,从自觉状态的少年本位型分别转向自发状态的童年回忆型和自觉状态的社会本位型。并从成长意识、人物形象等方面分析了陆梅转型期作品的特点,对儿童文学作家陆梅作出新的期待。

  关键词:陆梅;转型期;成长小说;年龄界定;成长意识;创作动机

  尽管陆梅拥有多种文学身份,也拥有多种文学笔墨,但她的自我介绍一直是以“儿童文学作家”为主体的,是不是可以由此确认,儿童文学确是陆梅表达自己精神世界,并确认其文学理想的所在。从早期的《生如夏花》、《天堂来信》,到最近刚刚出版的《当着落叶纷飞》、《我的忧伤你不懂》,陆梅一直属意于“成长小说”的创作。如把前后期作品对比了看。不难发现陆梅对“成长小说”的理解和追求发生了转变。

  一成长小说的界定和陆梅跨年龄界定的尝试

  “成长小说”发端于18世纪下半叶的德国,大多学者以歌德的《威廉·迈斯特的学习年代》作为标杆作品。几百年来,西方关于成长小说的研究已经非常成熟,但国内的引进和研究还比较有限。关于成长小说的界定,芮渝萍的专著《美国成长小说研究》直接从莫迪凯·马科斯的《什么是成长小说》翻译过来:“成长小说展示的是年轻主人公经历了某种切肤之痛的事件之后,或改变了原有的世界观,或改变了自己的性格,或两者兼有;这种改变使他摆脱了童年的天真,并最终把他引向一个真实而复杂的成人世界。”国内学者和儿童文学作家曾经就成长小说的问题作过讨论,大都承认成长小说的概念突破了儿童文学传统概念、格式、深度和叙述方式的制约,在人性挖掘上会大有作为,并将成为中国未来的儿童文学的重要类型。成长小说主要凸现的是成长过程的某一个“拔节”期。很多学者都觉得成长小说必须有一定的年龄界定,这个年龄的界定从某一方面上来讲,1也决定着成长小说这个概念的界定。梅子涵比较赞同西方的概念,倾向于把成长小说的年龄界定在少年之后,往成人跨越的准青年阶段;朱自强则倾向于界定在寻找和建立自我意识的少年期和青春期。就目前笔者有限的视野来看,国内文学界对于成长小说的年龄界定仍然比较模糊,或者说莫衷一是,但比较统一的意见是,在少年时期、青春期以及准青年时期、童年时期不归属此列。

  陆梅的4本儿童文学作品中,《生如夏花》和《天堂来信》写的是青春期的情感萌动,《当着落叶纷飞》关注的则是留守少女沙莎的成长之路,都是很典型的青春期问题,归属成长小说应无异议,然而,《我的忧伤你不懂》这本短篇小说集,有了一些难以归属的尝试。其中“成长”味道非常醇厚的篇章,如《姐妹坡》、《上学记》、《彼岸花》等等,主人公却是处于儿童期。《上学记》的小美,上小学还不足龄;《姐妹坡》的小美和《彼岸花》的“我”,也只是还没上二年级的小女孩。《姐妹坡》和《上学记》是姐妹篇,主人公同是一个叫做小美的心智聪慧而不善言说的女孩,因为爱哭,因为懂得妥协而得到妈妈更多一些的爱,颇受姐姐排斥,但她非常希望得到姐姐的青睐。小美的切肤之痛就是与姐姐的这种尴尬关系。对于小美的心理刻画,陆梅显得游刃有余。以《姐妹坡》为例,姐姐背着妈妈取了大米和豆豆去缝沙包。小美讨好地问姐姐要帮忙吗,其实是向姐姐表态自己不会向妈妈告密;姐姐也祈望能够“遇见”一只水蓝色的麦秆蜻蜒。小美向姐姐转述时候为引起她的重视添油加醋了;午睡时间,姐姐又要偷溜出去时闭眼假寐的小美醒了,可是,姐姐要去游泳,嫌她太小碍事,小美抹着眼泪跟了一段,又折回了,一屁股坐在门前台阶上,揪了一把肥艳艳的鸡冠花,扯得粉身碎骨……对于一个还没上二年级的女孩子来说,这些都是大事!这样的深度描写,与既往的儿童文学模式化的概念,有着明显的不同,其在人性的挖掘上,倒是更靠近“成长小说”的理念。引发小美成长的最大事件还在后头。一天,姐姐难得招呼小美一起去南塘山坡,给小鸡们采紫云英,篮子快满了,两个人躺在山坡上看天。突然,人声杂沓,小美细听了,有人在喊:着火了!她们往家的方向望去,浓烟滚滚!着火的正是自己的家,这飞天而降的灾祸,把小美吓蒙了。姐姐拎起踢翻的篮子,一把一把将散落的紫云英收进去。然后走向小美,双手去擦小美脸上的泪痕,坚定而正色地告诉小美:你要学会不哭!小美抬头,突然看到一只水蓝色蜻蜒,在漫天紫云里轻盈低飞。小说到这里戛然而止。此后的小美是2怎么样,无从知道,能够让读者知道的是,小美与姐姐的关系从此不同了,而小美也从此不同了。不同于既往的那个自己。她已经从生命的一个节段,上升到了另外的一个节段。这个小说描写的正是她的“拔节”过程,是一种成长精神的探寻和提升。如果说《姐妹坡》里小美的成长是隐晦的、言外的,那么,在这一点上《上学记》表现得更为充分。小美因为受姐姐长期的奚落,产生了对抗心理。“上学”,正是实现这种对抗的有效途径。经过了许多曲折,她终于上成了学,与比她大两岁的姐姐在一个班,虽然只上了一天,她便因为太吃力而在心里后悔了,可“她多么痛快,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当着姐姐的面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觉得她终于做了一回自己,而不再是姐姐的影子”。在“上学”这件事上,小美完成了对于自己价值的确认。

  对于成长小说的描述,是离不开人的成长的。一个人的成长过程,经历了无数次这样的“拔节”,正是这些拔节事件,像蝉的蜕皮—样使—个人的精神世界由单薄而丰盈,由幼稚而成熟。既往学者们对于成长小说的年龄界定,倾向于即将进入成年期的最后—个拔节。莫迪凯·马科斯把成长小说分为两类:一类是把成长描绘成年轻人对外部世界的认识过程;另一类把成长解释为认识自我身份与价值,并调整自我与社会关系的过程。除了关于年龄的界定之外,童年时期的这些描写成长的小说,与那些已经被界定的“成长小说”在内容上、在审美上几乎没有本质的差异。而艾布拉姆斯在《欧美文学术语词典》则将“成长小说”定义为:主题是主人公思想和性格的发展,叙述主人公从幼年开始所经历的各种遭遇。主人公通常要经历一场精神上的危机,然后长大成人,认识到自己在人世间的位置和作用。与此相类,笔者从维基百科(wikipedia,简称wP)搜索“成长小说”的定义,这个类似百科全书的搜索引擎资料在定义之后罗列了成长小说的几条必备特征,其中第一条是这样的:主人公从小孩向成人成长。这个现象颇为有趣,关于成长小说的年龄界定,学者的学术著作与概念书籍和资料的定义迥然不同。是因为关于成长小说的年龄界定一直处于争议状态,还是学术著作从国外向国内的引进过程发生了偏颇?曹文轩曾经在《论“成长小说”》中提到:我们原先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成长小说”……这一空缺,实际上是因为

  我们对人生的—个过程缺乏足够的关注与深刻的认识之缘故。这后面还关涉到教育思想、道德观念、意识形态等相当复杂的一个背景。那么,对于儿童时期3成长题材的小说,应该同样与我们对这些成长过程的漠视有关。现在,陆梅已经把《姐妹坡》、《上学记》这样的关于儿童期的成长小说呈现出来了,相信还有更多的后来者挑战我们对于成长小说的理解和界定。那么我们应该如何把其归置呢?为了与大多数学者的意见更加接近以利于表述的省力,笔者暂时把陆梅的这组儿童时期成长题材的小说称为“泛成长小说”。

  二陆梅成长小说创作动机的转型

  儿童文学的创作主体是成人,而欣赏主体却是儿童。儿童文学作家因此而具有双重身份。故而,在儿童文学领域谈论创作动机是不可或缺的。芬兰著名儿童文学作家多维·扬森曾在国际儿童图书节的献辞中说过:为什么当人远离童年之后,反而会突然动笔写儿童故事?我们是为孩子们而写作吗?我们是否也是为自己的快乐或忧虑而写?我们写的是悲剧还是童谣?他的疑虑,也代表了很多儿童文学工作者的疑虑。那么,一个儿童文学作家,以什么样的创作动机进入创作,也便代表了其文学取向。或者换句话说,一个作家几乎在自觉或者不自觉地确定其创作动机类型的同时,也便确定了其“文学身份证”,并基于此,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审美标准和叙事形态。国内比较认可的意见是把儿童文学作者的创作动机分为二类六型。两大类包括:自觉类(外在需要)和自发类(内在需求)。自觉类又分为:社会本位型、成人本位型、儿童本位型。自发类又分为:童心气质型、童年回忆型、儿童崇拜型。这种创作动机分类套用在成长小说作家身上,依然合适。需要说明的是,其中的“童年”和“儿童”所指称范围更广,囊括了未成年期的所有年龄段。

  陆梅的早期小说《天堂来信》和《生如夏花》,创作风格和定位比较接近。《天堂来信》的创作动机应属儿童(按此两部作品,称为“少年”更恰当)本位型。作家善于从少年的心理需求出发,注重并展现青春期少男少女的苦闷孤独感,以及爱情的萌动。对于情窦初开者的描述,可谓酣畅淋漓。《生如夏花》在此基础上,增加了一种“成人本位”的因素。作家在重墨描述了米舒欣、玛吉、阿米依露、珠玛等一组青春期少男少女的情感生活之后,似乎并不放心少年们独自的毫无管制的成长方式,安排了米舒欣的爸爸米其南,在米舒欣的生活中充当精神导师。一般都认为,少年的成长不仅需要自我的体验和认知,更需要成人的经验和帮助,因此这样的处理是合乎逻辑的。应该说,这两部作品,都是作家在自觉状4态下的创作。近期,陆梅同时推出小长篇《当着落叶纷飞》和短篇小说集《我的忧伤你不懂》,其创作动机明显地发生了转变。《当着落叶纷飞》秉持的应是社会本位型的创作。《当着落叶纷飞》是由一个短篇《谁能把春天留住》生发延伸出来的。关于留守儿童的话题成为媒体报道焦点之后,作为文学记者的陆梅,曾一度遗憾自己不是“社会记者”,有一天总于豁然开朗了,除了文学记者的身份之外,自己还是一个作家,所以,她拿起笔开始了关注留守儿童的创作历程。社会本位型的创作着眼于整个社会对人、对儿童的要求,是站在整个社会的高度来审视儿童和儿童文学作品。这种创作动机类型的作家,大多社会责任感很强地把创作纳入社会的意识主流之中。短篇集《我的忧伤你不懂》则囊括了陆梅成长小说创作的转型期所有的创作动机类型。《离天堂最近的地方》、《矢车菊的天空》、《永远有多远》、《等待奇迹》、《一只猫的独白》、《远去的村庄》等几个短篇。属于社会本位型;《米舒欣的十六岁夏天》、《瞥见幸福的颜色》、《玛吉阿米》、《看夏荷盛开》等几个短篇,与《生如夏花》、《天堂来信》一脉相承,属于少年本位型;而最具陆梅特色的几个泛成长小说《姐妹坡》、《上学记》、《彼岸花》应属于自发的童年回忆型。或许,这些成长小说的下笔之初,陆梅的创作动机并不一定非常确凿。陆梅的《天堂来信》和《生如夏花》分别出版于20XX年和20XX年,20XX年出版的《当着落叶纷飞》和《我的忧伤你不懂》两部作品,肯定是经过了沉淀和反思。显然,陆梅对于早期的作品和路径并不满意。新的创作朝着两个方向走,一个是社会本位型,一个是童年回忆型。

  笔者更感兴趣的是童年回忆的这一组作品。“书中有我童年的影子。那些夏天水田边的奔跑,那一个个午睡醒来不见了姐的寂寥,哭着闹着也要去上学的懵懂,一个人躺在上冈上看天、听风的游离,赤着脚追逐乡间生灵的轻盈……所有童年的一项纷至沓来!”关于儿童文学作家是否需要书写经验,显然存在争议。作为成长小说的倡导者和身体力行者。曹文轩曾经说过:“我个人认为一个人必须写经验,这些经验与你的血肉相连,不是你后天观察出来的……”但如何从经验层面上升到生命层面,彰显童年自身的力量,无疑地正是作家必须着力的。在这个过程当中,还需要有一个摒除“成人自我”的问题。陆梅的《姐妹坡》、《上学记》等作品几乎是雁过无痕,创作者的触觉已经完全融化在童年的细胞里。这一点尤为让人看重。

  三陆梅转型期成长小说的特点及其困境

  基于以上所述,陆梅因其创作动机的转变,转型期的成长小说有了不同于早期作品的若干征象。

  先以《当着落叶纷飞》为例。从成长意识来看,沙莎更具备一个成长小说主人公的气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自我意识的确立。朱自强曾经说过:“(典型的成长小说)是寻找自我统一性的,去寻找、建立一个自我,自我的认同,最后我拥有一个秘密,而别人谁也没有,通过我拥有这个独特的秘密,来确认我和别人不同,我因为与别人不同,所以我是有价值的。”沙莎正是这样的一个少女,她因为意外事件,被送进了柿园子少管所,因为周干警、潘记者的呵护和引导,更因为她心中一直存留着的文学梦想,在一次出走寻找偶像作家的流浪征途中,突然折回了。沙莎的心愿虽然没有达成,或者说她也根本不知道她需要达成的是什么,但毫无疑问的,她完成了对于自己的确认。陆梅的早期作品《天堂来信》和《生如夏花》,其主人公的认知发展几乎都是以情感认知为主,表现得比较轻浅,而且,只确认了成长中的某一个侧面。《当着落叶纷飞》放在更大的背景之中,在少管所里遭受“老犯”蛛蛛的欺负,某些记者不负责任的曲解和报道招来的白眼,与阿三的“哥们”情谊、意外碰见心仪的作家并听了他的一场关乎文学也关乎人学的讲座……沙莎的认知发展几乎囊括了所有的方面:社会认知、自我认知、道德认知、情感认知、智慧认知和环境认知。“这些认知发展都是青少年成长的内涵,也是成长小说着力刻画和表现的内容,它构成了成长小说叙事的多样性和复杂性。”

  从创作手法来看,《当着落叶纷飞》故事情节更加曲折,沙莎的主线和潘记者的辅线交叉进行,到沙莎怀疑遇见了潘记者讲述过的西部女孩“家美”,潘记者与沙莎精神沟通的通道终于打通了。所有的故事情节都是围绕沙莎这个人物为中心的,并不是围绕某个事件为中心。这种叙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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